一个即将要高考的人,一个想做飞行员的人。
她记得,当初因为这个事情盛子傅和席灏大吵过一架。席灏说,他所追求的不过是她从前的模样。
以前她还小,始终不懂这句话,如今想来,字字深情。
那段时间她的脾气时好时坏,砸了东西打了同学,深夜鬼哭狼嚎,食不知味,都是他在一旁以温柔对待,就像在抚平一张褶皱的纸,一遍又一遍,耐心的缓慢的。
纵使他学习再好,面对长久的空窗和来回的奔波也只能败下阵,高考的成绩一点也不出人意料,上海中等的二本,土木工程专业。
盛蒲夏闭上眼,重新吻他。
她记得,他从考场里出来,颠簸的左脚。炎炎夏日,他笑得干净清澈,向她走来。那时候,他还未适应这样的走路姿势,也无法掌控好,看上去有点奇怪。
映着阳光,他说,蒲夏,我很好。
也许,她的抑郁症那一刻开始就慢慢被治愈了。
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更温柔,更深沉。
她吻着吻着终于忍不住趴在他肩头开始颤抖抽泣。
☆、第四十三章
“哭什么?”席灏抚拍着她的背。
她抽泣了几声,胡乱抹去自己的眼泪,“我就是有点感性而已,女人都这样的,男人送个玫瑰说点好听的话都会感性的。更何况,我看光了你百度云里的小秘密。”
“都看了?”
“嗯!都看了。”
席灏颔首,”那季寒传来的也看了?”
盛蒲夏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缩了脖子开始吃饭,扯开话题,“你不饿?我难得做了点像样的东西,快吃。”
她本想吃饱喝足就躲进暖暖的被窝,结果被席灏硬生生的扛到了浴室。
“你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别懒。”席灏在调试水温。
盛蒲夏坐在马桶上晃悠着石膏腿,“大冬天的没关系的,再说了我都有洗屁......”她立马改口,“再说了,我洗干净了也不见你贴上来舔两口啊。”
“别晃腿。”席灏把淋浴器开着搁浅在一边,密集的水流冲刷在瓷砖上,白雾般的热气很快充斥满了狭小的浴室。他把简易小板凳摊开在地上,“脱了衣服坐过来。”
盛蒲夏看他一副我要亲自操刀的模样傻了。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前几天你也说自己洗,结果呢,乖,听话。”席灏脱了外套,挽上毛衣袖口,不由分说的扒她衣服。
即使开着浴霸冬夜的寒冷也让她汗毛根根竖起,橙黄色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身子如同染上了一层蜜,泛着诱人的光泽。席灏搂着她的腰扶她坐在小板凳上,她背上的淡痣,她小腹呼吸的起伏,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收入眼底。
盛蒲夏眼珠子到处乱瞟,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奈何,两只手根本护不住全部。
席灏拿过洗漱台上的发夹将她的长发盘起,又试了试淋浴器的水温才敢给她冲洗,温热的水流滑过她的背脊,他宽大的手掌接踵而至抚上,柔滑的沐浴露混合着热水在她的背上晕开。
“别蜷缩着脚,那只脚伸出去。”
盛蒲夏满脑子都是因为他的抚摸而带来的颤栗和酥麻,乖乖的把石膏腿伸了出去,水流从脖颈处涌到胸前,他的手也从腰后移动到小腹处,慢慢往上推送,直到......
她整个腰板都挺直了,如触电般僵着不动。
“席哥......”她弱弱的发声。
“嗯?”
“我还是自己洗吧。”
她看不见他,但耳畔能听到他轻笑的声音。席灏半蹲着从后环住她,修长的手指顺着水流滑下,停顿,揉捏。
他说:“我这几天太忙了,顾及不上你。你都买牛鞭给我补身体了,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让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才行。”
席灏把淋浴器放在地上,水花喷溅到墙壁又折射回来,一起涌入下水道,他脱了毛衣,精壮的身子从上而下包裹了她。
他磨蹭着她的发,嘶哑道:“我没什么经验,所以慢慢来。试试前戏?”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在浴室的窗户上,狂风四起,风从窗户细缝里钻进来摩擦出异样的声音,涌动的风雨声连带着干枯的树枝一起摇曳在漆黑的夜里。这场雨一发不可收拾,起初还只是打湿了地面,没过几分钟,已经打得河流和泥土都混在了一起,浑浊暗黄。空气里泛着冬泥的干涩味道,气温越发低下,而明亮的小浴室里热气腾腾,就连喘息也是如此滚烫。
他的动作,他的速度,就如外头的狂风骤雨。
没经验?就那指法,那揉捏,还没经验?盛蒲夏切了一声。
“我们不是说好只是单纯的洗澡吗?”
席灏将她抱了起来,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她的身体顺势卷在了他的怀里,美好展露无遗。
“是谁睡觉还不安分,总是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蒲夏,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为了你已经不知道忍了多少回了。我真的很想要你,但是不能硬来。我可不想隔天出个新闻,什么某女星因为房事太激烈导致二次骨折。”席灏侧头含住她的耳垂,雾腾腾的热气将他们围绕,如陷在云端里。
“所以...我们先试试前戏。你会舒服的。”
她搂着他的脖子,光滑的身躯如同丝绸贴着他,席灏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
盛蒲夏不自觉的抱紧他,温凉与火热的身子相撞,那种刺激感让人精神混沌。
“不公平,凭什么我什么都没穿,你还穿着裤子。”
席灏挑眉,“你可以帮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