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盛蒲夏看到白曦手上闪闪发光的戒指又被盛子傅说,身旁这个老干部又木讷和木头一样,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扔下饭碗气呼呼的上楼了。

老爷子夹着筷子指向席灏,“你这个小赤佬,谈恋爱都不会谈!”

白曦偷笑了两声,直指要害,“我说席灏,你们都要办酒席了,都要拍婚纱照了,这手上空荡荡的也行?”

席灏有些恍然大悟但又一点都不惊讶,只是低低的笑着,不予回答。他热了牛奶和清粥,端了上去。

盛蒲夏坐在小沙发上气鼓鼓的包着糖果,眼也没抬一下。

“把早饭吃了。”席灏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止住了她手里的动作,柔软的小手被他拽在手心里,不容许她挣扎。

“不是很有胃口。”

席灏轻叹了一声,“还以为你会懂我的心意,你啊,小笨蛋。”他起身拿过床头柜上那本新书塞进她手里。“真的不打开看看?”

盛蒲夏不懂他是什么,指甲划开了书本外包装的那层薄膜,她随意翻了翻。没什么特别的啊。

刚想开口问他,她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凸出的东西,在书本最后一页。因为这书的封页不像普通书籍的那样薄,而是厚影的那种版本,所以不仔细感受她还真不知道后面镶嵌了东西。

她翻开最后两页的夹层,里面禁锢着一条项链,铂金项链上圈着一枚精致的戒指。

戒指......

盛蒲夏愣住。

这这这,不按套路走啊。不是一般戒指都是放在盒子里的吗!他怎么就夹在书里了!

席灏取下戒指,拉过她的手,戒指的款式很简单,一克拉的方形钻石大方简洁。

“我挑选了很久,后来在网上看到dr这个品牌,一个男士凭身份证一辈子只能买一枚的钻戒,似乎很受欢迎。这是lswear系列的,这个款式的寓意是疼你的责任,此生我必伴你左右,倾尽所有守护你。我觉得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所以挑了这个。”

盛蒲夏抚摸着这个大钻石,耳边又灌进了他一字字的深情誓言,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了。

“蒲夏,我想做那个天黑时能让你安心不再怕黑的人,想给你一个完整安稳的家,想无条件的疼你爱你,做你最安心的避风港。”

盛蒲夏抿着唇,不敢抬眸看他。尽管这样,还是能感受到他炽烈深情的眼神。

她真是太笨了!昨晚他让她看书,她怎么就没想到书里会有什么,还生了一晚上的闷气,和他闹别扭和他作。他还这样耐心温柔。

“席哥。”

“嗯?”席灏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节骨分明的手指捋着她散落的长发,淡淡发香,清爽好闻。

“你,你为什么要放书里?我...哎呀,昨晚你直接拿出来不就好了吗,还和我卖关子!我还以为你没有要和我求婚的打算呢。”盛蒲夏垂头拨弄着手上闪耀宽大的钻石戒指,太亮了,这色泽,这钻石也够大。

“我想过很多求婚方式,后来觉得把戒指附在以你为原型的故事书籍里比较浪漫。”席灏笑了笑,“但就是没想到,你连看都懒得看一下。”

“你还说,大半夜把我叫下去,弄了一车玫瑰最后给我本书,气都气死了谁还有心思看书。”

“嗯,都是我考虑欠佳。那么,嫁给我好吗?”席灏啄了啄她的唇。

“哼,我考虑考虑。”

他扣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缠绕间他笑着说:“好,你慢慢考虑。”

......

盛子傅联系好了工头,把席灏的图纸给他们看了看,黄沙水泥红砖也一齐运了过来。

老宅地基前杂草横生,还残留着多年前他拆了旧房子倒在一旁的废砖横梁,焦黑的碎石块上隐约还能看到当年那场大火。

那个周末,那个晚上他正好住在学校没回来,如果他在家里,也许父母也就不会死在里面了。如果他在。

几个工人开始搅拌泥水,黝黑粗糙的手握着铲子一下又一下翻滚着泥泞的水泥,烈日炎炎,仅仅是搅和几桶水泥就已经大汗淋漓。

盛子傅站在一旁看了会,去把他车后备箱的一箱矿泉水搬了出来。

白曦拆开水的包装,“我们那边泥水匠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东家还给买水喝。最多就是中午留饭,买些啤酒给他们喝。”

“都不容易,一箱水,没多少钱。你别在这站着,太晒了。”

白曦勾上他的手臂,阳光下,他的侧脸清隽桀骜,轮廓分明,前些天刚染的发色也熠熠生辉,亚麻的颜色好似更能显皮肤白。

盛子傅感受到她灼灼的仰视,低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叼起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顺势搂住了白曦的肩,“看得这么入神?是不是我太帅了?”

白曦切了一声,毫不留情的砸了他一拳,“你少自恋了。我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想当初,追我的人都从上海排到美国了!”

“那时候怎么不谈个恋爱?”他又抽了一口烟,侧过脸吐出烟雾,尽量不让烟呛到她。

“谈恋爱多浪费时间啊,那时候我多忙啊,要打工,要上课想着拿奖学金,谈恋爱什么的还真不适合我。”

盛子傅勾着嘴角,双眸盯着那些忙活的工人,“早知道我就早点出手了。”

白曦倚在他怀里,帮他整了整衬衫衣领,缓缓说道:“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她狠心没要那个孩子,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不会再回头。这种倔强的性格二十几年都没变过,但最终还是妥协在了爱情上。

人的一生,谁不会犯错。

原谅他一次,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白手起家扩建自己的帝国,成为越来越优秀的人,她也可以,努力追随他的脚步,总有一天也可以成为很独立与他相配的人。

没有了心理的门户障碍,这样的生活,她着实向往已久。

盛子傅抖了抖烟灰,咬着她的耳朵嘶哑道:“现在还不能要孩子,我还没做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