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蒲夏微微惊叹了一下那床的宽大之后咚的一下就倒了上头,本想就这样睡了,可是这种会浮动的感觉是什么鬼!
席灏坐在一旁按了按,问道:“躺着舒服吗?这是水床。”
“怪不得特别软。”
“蒲夏。”
“嗯?”她睁开困倦的眼,上方一股清冽的气息已经将她牢牢包围,越发贴近。
对上的是他深邃的狭眸,眼里幽沉的流光浮动,头顶高高束起的紫色薄纱如丝绸般顺滑,顺着纹理垂下,四面环绕如同盛开的薰衣草,叫人晃了心神。小圆圈里投射的顶灯映射在蔷薇花花纹的墙纸上,这个房间仿佛是花海一般,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熏香。
他的忽然压身,两人重合在一个位置,水床又往下压了点。盛蒲夏觉得自己陷在了里面。
“现在睡觉还有点早。”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昏暗模糊,只有他磁性的嗓音那么清晰黯哑。
她笑了。
这一天的拍摄她知道他在忍耐,看她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她也有后悔,昨晚应该帮帮他的。
“真的很难受吗?”盛蒲夏抿抿嘴,小手隔着西装裤直接握住,顺着轮廓上下抚摸着。
席灏低低的倒吸了一口气。
在她手里泄了两次后,他身体那股翻江倒海的火势才慢慢退隐了些。反倒是她,光着身子,如水蛇般缠绕在他身上,大腿不断摩挲着他的腿,一上一下,手也不安分,该摸的地方都摸遍了。
席灏搂住她,她身体烫得异常。
“席哥。”她喊他,一出声她自己都想捂脸,这种欲求不满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他伸手在那一小块布料处勾浅了几下,很快,食指就沾上了一层粘粘的液体。
“这样可以吗?我手不伸进来,你也别用力。”
他看着她的身子渐渐染上一层粉红,脸颊上的红晕越发嫣红,娇艳的滴血。
十月怀胎,长路漫漫。
席灏忽然有些后悔了,当初还是应该做点措施的。
☆、第六十二章
自从蒲夏的爸妈去世后,他们俩兄妹和那些亲戚几乎断了联系,也分不清到底有哪些。当初办葬礼的时候也没来几个人,盛子傅心知肚明,过去几年为了背他们上学,爸妈陆陆续续朝那些借过一些钱,后来父亲受伤住院又是好大一笔开销,还他们的几万块钱也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家庭贫穷,别人也烦透了这种借法,都避之不及。
盛子傅坐在院子的长凳上抖了抖烟灰,眯起眼睛看着在二楼阳台上捣鼓的两人。
“好看吗?”白曦爬在栏杆上问。
他吐出一口烟,笑了笑,“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了?”盛蒲夏拽着手里粉色的纱帐气鼓鼓的反驳。
拍完婚纱照回来,她和席灏去买了些婚礼装饰用品,比如喜字,气球,还有这些纱帐,粉色的,紫色的,红色的。
席灏正好从里屋出来洗东西,是等会要烧的大骨头汤,他要剁骨头。
盛子傅:“席灏,你说,这样好看吗?”
席灏抬眸把整个阳台打量了一遍,看着她期盼的小眼神委婉道:“这些装饰,我们都可以买现成的。会比自己动手弄的更好看。”
“听到了没,你老公都说不好看了。别瞎折腾了,弄了一上午了,你看你们俩,都快晒成非洲人了。我打电话叫人送现成的过来。”他也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了,迫于白曦的瞪眼,硬生生暴晒了一上午,就看她们两个弄那个纱帐,裹得又不好看,没一点艺术水准。
盛蒲夏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下楼。白曦跟在后面。
席灏冲洗着大骨头,问道:“你们那边的亲戚,请多少人,想好了吗?”
盛子傅动了动肩膀,这仰头仰了一上午,脖子都快断了,他抽完最后一口烟,脚底碾灭了烟头,答道:“不请了,没什么好请的。这十来年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没意思的。”
“也行,我们这边就爷爷那边一些亲戚,人也不躲,还有邻里街坊摆几桌。”
“人多了也不见得热闹。”
“有那么不好看吗?”盛蒲夏双手叉腰,仰头欣赏。
盛子傅在她脑袋上拍打了一记,“丫头片子,这不是过家家,好歹也得洋气点吧。你就干巴巴在栏杆上绑一点纱和气球就好了?花篮花环红地毯,这些都要的。”
白曦十分赞同:“你就让你哥去办好了,你还有小宝宝,别太累了。”
结婚到底还是挺麻烦的,从宴请的宾客到婚房的细节,从菜肴到整个流程,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婚纱照没过四天就拿到了,比她预想的快太多,足以知道席灏加了多少钱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印出来。一共有四本,还有二十张单独的,两张挂床头的,超大号的。
本来准备首饰,旗袍婚纱,这些都是母亲帮着的,她和白曦对这些传统婚礼都不是十分了解,反倒是那两个男人,清楚得不得了,她最近是长了点肉,她的礼服婚纱都是席灏去定制的。
席灏说:“你只能穿我给的婚纱。”
他其实还对简琰给的那件心有芥蒂。
比起那件白色水钻拖地婚纱,其实她倒是比较钟爱那件红色的龙凤旗袍,更能勾勒出曲线,也比较古朴典雅。
盛蒲夏站在镜子面前,叹了口气。什么曲线,手臂都肉肉的了。
席灏洗完澡进来就见她垂头丧气的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他关上房门,走到镜子旁的衣柜边,拿了一件白的t恤。现在晚上穿长袖的睡衣,他有点热。
“嫌不好看?”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