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骄龙 北小端 3015 字 1天前

来回擦身两遍的敖姝,一手提溜着凤隽的翅膀,一手摸着自己的脸蛋,目光清澈纯粹的问敖谓:“大哥,你看我美回来了么?”

敖谓含笑点点头,又掐破食指:“来,姝姝,该吃饭了。”

敖姝拎着凤隽爬上敖谓的床,撅起红润水灵的小嘴巴,一口咬住敖谓的手指,用力吸了两口半,就再也喝不下去,腹内已饱满而充盈,敖姝困倦地打了个小呵欠,声音奶质奶气的嘟囔道:“大哥,我困了,想睡觉。”

敖谓抚一把敖姝的小脑袋瓜,神色温柔道:“睡吧。”

敖姝一脑袋栽在敖谓的床上,将凤隽往怀里一搂,翘起一只藕节似的小胖腿,往凤隽的鸟肚子上一压,眼皮已在沉重重的往下垂,嘴里还朦朦胧胧的咕哝道:“金蛋蛋,小师姨很喜欢你的,你不要跑,要听话……”

咕哝了几个字眼后,敖姝已气息绵长的睡着。

又经历过多个‘第一次’的凤隽,睁着一双金灿灿的明眸,望向面容从温和转淡漠的敖谓,开口唤道:“大师伯。”

敖谓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道:“姝姝都睡了,你也睡吧。”说完,又重新躺倒,闭目休憩。

敖姝甜甜美美的睡了三天,被她箍着的凤隽瞪了三天眼珠子。

一觉醒来,敖姝心情转好,见凤隽还乖乖躺在她怀里,敖姝的心情就更好了,愉悦的翻了个身,敖姝将凤隽压在身下,光溜溜的小屁股坐在凤隽的鸟肚子上,敖姝大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好声好气地哄着凤隽:“金蛋蛋,你听话一点好不好,快叫我小师姨嘛。”

凤隽满心无语,却仍坚持道:“我叫凤隽,你不是我小师姨。”他就不信这见鬼的称谓,还能矫正不过来。

敖姝的好心情顿时受了点污染,拧起眉头,绷紧小脸,连声强调道:“金蛋蛋,我就是你小师姨,就是,就是,就是。”

从此刻开始,凤隽只打算和敖姝说三句话:“我叫凤隽,不叫金蛋蛋,你不是我小师姨。”直到把敖姝脑袋里的那根直筋,给矫回到正常的弯度。

敖姝气怒,拍着床板大叫:“金蛋蛋,你又惹我生气!”

凤隽面无表情道:“我叫凤隽,不叫金蛋蛋,你不是我小师姨。”

敖姝气得眼圈都红了:“金蛋蛋,你非要把我气哭么!”

凤隽继续重复三句洗脑真言:“我叫凤隽,不叫金蛋蛋,你不是我小师姨。”

敖姝‘哇’的一声,咧着小嘴哭了起来,眼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在凤隽的羽毛上:“金蛋蛋,我喜欢你,不想打你,也不想对你生气,你为什么非要气我啊……”

凤隽顿了一顿,仍是重复:“我叫凤隽,不叫金蛋蛋,你不是我小师姨。”

敖姝仰起脖子,哭着大叫:“大哥,金蛋蛋一直不听我的话,呜呜……”

因是星珠璀璨的白日,敖谓已将金红色的长发束起,穿着一件合体的简式衣袍,听到敖姝叽里呱啦的哭声,敖谓手持一本纸质书册,从外头慢悠悠地晃进来,见敖姝光着小身板,坐在凤隽的鸟肚子上,敖谓将手里的书放回桌案,随手变出一件新的小兜兜,语气柔和道:“小姝姝不哭,来,先穿衣裳。”

敖姝套好遮肚的小兜兜,满脸委屈的向敖谓请教道:“大哥,金蛋蛋一直不听我的话,怎么才能让他乖乖听话呀……”

敖谓温声笑道:“你把他绑在身边,到哪儿都带着他,他什么时候听你的话了,你再给他松开。”

敖姝瞅了瞅自个的小身板,然后一拍小肚子:“我要把金蛋蛋绑我肚子上。”

第182章 离恨天06

昨天发的一部分略有增添,已看过的可以再瞄瞄。

“姝姝说绑哪里,那就绑哪里。”敖谓把还是婴孩状的敖姝从床上抱起来,走向房间内的琉璃雕花妆台,将她放在妆案上坐好,神色柔和道,“姝姝的小辫子乱了,大哥给你再梳一遍好不好?”

临镜照脸,敖姝笑容可爱的双手捧腮,梳小辫子什么的,她最喜欢了:“好啊,好啊。”

敖谓一边手指灵巧的拆辫再结辫,一边和敖姝笑语闲聊:“待梳完了小辫子,姝姝想去哪儿玩啊。”

敖姝歪头想了想,然后神采奕奕道:“葫芦哥哥上一次去看我时,说他在葫芦林里给我搭了一架很漂亮的秋千,让我去玩……”顿了一顿,敖姝又一脸苦恼道,“可莲四哥哥说,他给我做了一只特漂亮的大风筝,也叫我去玩……”透过光洁剔透的琉璃镜,敖姝咨询敖谓,“大哥,你说我应该先去哪里玩啊。”

敖谓轻轻‘唔’了一声,给出建议:“谁先邀你去玩,你就先去谁家。”

敖姝盘着两条小胖腿儿,欢呼雀跃道:“好,那我先去莲四哥哥家,再去葫芦哥哥家。”

敖谓神色淡定地给敖姝梳着小彩辫儿,提醒道:“若是玩尽兴了,就早些回来吃饭。”

敖姝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嗯嗯嗯。”又对着镜子仔细照了一照,敖姝扯着自己的两瓣脸颊,轻声嘀咕道,“大哥,我好像长大了一点点。”

敖谓点点头,笑容温和的表示:“对,姝姝是长大了一点点,姝姝现在还太小,吃的饭也比较少,等姝姝再大些后,慢慢增加了饭量,就能长得快了。”

敖姝一直饭量很小,是因为她基本没修炼过,随着修为的提高,她能喝的金血龙精血量便会越多,但敖谓并不想敖姝长得特别快,六爪金血龙资质绝佳,哪怕三心二意的修炼,其修炼速度也恐怖无比,他存在的纪元早已数不胜数,如今,终于有一只和他同样的六爪金血龙诞生,他想多过几年……当哥哥的瘾。

梳好了头发,敖姝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凤隽,郁闷的扁了扁嘴,然后问敖谓:“大哥,我怎么把金蛋蛋绑到肚子上?”

敖谓微微一笑,从嘴里吐出一串金字,金字钻进敖姝的眉心,敖姝闭眼片刻,随即喜笑颜开:“我知道怎么绑啦……”抬指冲凤隽一点,将他摄到自己身前,敖姝随即再念道,“缚身术,绑。”然后,道道神力环涌,就将凤隽绑在自个儿的腰上。

放出脊背上的两只小翅膀,敖姝一手揣起如小袋鼠般的凤隽,一手朝敖谓挥手作别:“大哥,我出去玩了哦。”

敖谓和蔼地冲敖姝笑笑:“玩去吧,高兴点,不许再哭了。”

吃数堑,长一智,敖姝已不会因为乱吃离恨天原生态的东西,而被崩断牙放声大哭,她这几次会哭的根源,全部都来自于凤隽,看见他窝在小小的金蛋蛋里,她心里难受的直想哭,好不容易等他醒了,她又总被他气哭。

一念至此,敖姝忍不住伸出胖指头,戳戳凤隽的鸟脖子,声音嫩嫩软软,还透出一点点不理解的委屈:“金蛋蛋,你就别气我了好不好……”

从大师伯与敖姝相处的和谐氛围中,凤隽隐约摸到了一个重点,小孩子是要‘哄’着来的,你要‘哄’得她乖乖听你的话。

而他自清醒之后,好像对敖姝……太过分了点。

敖姝在他的蛋外,足足哭了一千零一天,可他清醒之后的第一时间,却对她避而不见,敖姝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时,他要么对她置之不理,要么又态度严厉,才会惹还是懵懂期的她又哭又闹,他和她交流的方式,似乎应该……软和点儿,不应该那么生硬。

明知她记忆全失,现在就像一个无知的婴孩儿,又是长辈故意捣乱,才让她与他的关系和称谓变得混乱,他纵算心有不满,也该找那些不着调的长辈理论,而他呢,反倒跟什么都不懂的她怄起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