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床上的人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阳光从木屋顶上的缝隙里照射进来,伸手遮挡着。
又是哪里,难道又是在做梦?
“姑娘你醒了”,沧桑而沉重的声音。
安简没有力气,只是稍稍用余光看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木屋中间,一手拿着荷叶。
“姑娘一定口渴了吧,来喝一口”,老叟将荷叶递了过去。
安简勉强坐起,斜靠在床侧,看着荷叶里的水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就是没有接手。
老叟笑了笑,“姑娘戒备心太重了,不是人人都是坏人,我一个老人家能图姑娘什么”。
“你是谁?我又在做梦还是在梦境里”,嘶哑的声音,安简艰难的说出每一个字。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为无时无还有,无为有时有还无,有有无无,无无有有,三百年,正真三百年你回来了”,老叟拨了拨长白的胡须,娓娓道来,将荷叶水放在了床边。
“不要讲跟我这些虚无缥缈的话,那对奸夫**在哪里?”。
安简企图站起来,没有一句好言相对。
不知为何浑身酸痛,腹部却没有被捅伤的痕迹。
“姑娘是不是浑身不适,又找不到酸痛的原因?”,看着吃力的安简,老叟问道。
安简依旧不想理会。
对于安简的拒人千里之外,老叟好笑的摇了摇头,还是解释着。
“进了幻中消耗了大量的体能,方才看到的都是我给姑娘织出来的幻用来测试姑娘,幻想中姑娘能进入和走出已经说明老叟没有找错人,梦中梦双层的守幻士,第一层便是你看到的男人和女人,随之你又进了梦境中的梦,看到的便是女人在山上于其他男人不轨的行为,每深入一层梦便会加大一层的难度,然而你法力有限,体能耗尽,就在生死一线的时候,你的血救了你,你的血是梦的毒药”。
老叟走了过去,身出手来,“老叟在这里等了几百年终于等到了你转世,跟我去个地方”。
安简警惕的看着这个老叟,剖析他说的每一句,还是听不懂。
“一会你就会明白了”,老叟笑了笑,等不到安简回应,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安简的肩膀,咻的一下消失了。
或许真是眨眼间,眼前的画面就变了,眼前正是一座大山。
“这里是木屋后面的山谷,用你的血化解这无字石书”,老叟指着一处茂盛枯草掩盖的石头。
安简看了眼貌似慈祥的老叟,心想着看看也无妨,于是乎她走了过去,扒开枯枝,露出石头,石头上明显的五指印。
明明就是一块石头,用血来化解,还是用她的?难不成能蹦出了孙悟空出来不成?
让她自残是不可能的,封建迷信信不得!
“嘶嘶嘶,你!”,安简的指尖被割莫名的割破了,“老人家!”。
“老夫时间不多了,赶紧的”,似乎动作要比声音要快。
安简刚要说道这个不懂礼貌的老头的时候,老叟使出力气将安简破指头毫不犹豫的盖了上去,因为年长,安简也不好反击,既然这样,就服从,她倒要看看这个石头能变金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