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冷冽的语调。
安简抿了抿嘴,哪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身的,便继续问着,“怎么都没看到王爷的母亲?”。
当问出这话的时候,安简就后悔了,以前听子衿说过,这个云浅是先皇在外面的私生子,在十岁的时候才被先皇找回来的,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揭别人的伤疤,确实很不人道。
“那个,王爷这么多年一个人住在王府就不孤单不害怕吗?”,安简立马转移话题,避开了私生子这个话题。
“那简简连续一个多月睡在医馆不怕吗?”,云浅反问着。
听云浅所问,安简忧愁的撑着脑袋瓜子,看向窗外,“怕又能怎样,为了医馆也得扛着,碰到大活人,我有刀有棒子的倒不是很怕,就是怕遇到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可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起下地狱,在下面等着他们,一起死磕到底”。
想想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怕死人不成!
“这样说来,刚才在门口,你是把我当作鬼了”,云浅反问着。
“大晚上的肯定有那种想法,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王爷穿白衣,”,安简说着,坐直了身子,突然想起不是自己在问云浅吗?怎么反过来,云浅问她了!
“话说,王爷这种孤僻的性格应该朋友很少吧,想想也好少的,认识王爷这么久好像就叶幽这一个相交的朋友”。
“简简这是查户口吗?”,云浅漫不经心的端起了一杯茶水喝着。
“这不是,王爷还不走,我又不能睡,两人干坐着就找个话题不”,安简喃喃的说了句,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撑着脑袋往下滑,眼皮越来越沉,感觉快要闭起来了,朦胧的视线中,她端起桌子上的茶叶水,又是大喝一口,清醒了点。
“你若是困了,就睡吧”,云浅好心着。
安简罢了罢手,闭上了沉重的眼皮,脑子里想起早上翠柳向她八卦的肖像画,想着这个话题不错,便模模糊糊的问着,“听八卦说,元宝是王爷的养子,可是又有人说,其实元宝是王爷的亲生儿子,到底哪种传言是真的?”。
云浅突变得深沉,垂下眸子,顿了须臾,才缓缓开口,“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
“无风不起浪,现在八卦记者的报道很多事八九不离十呢,呼~,好像困了,王爷什么时候走”,断断续续的说着,安简的脑袋不停点着,终于趴在了手臂上,实在是扛不住了。
她睡着了,云浅又沏了壶茶,没有要走的意思。
就在云浅以为安简要睡着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的安简又来了句。
“元宝的娘就是王爷心中的那个人吧”,安简压了压嘴角,眼睛闭着的,应该是浅睡中说的梦话吧,她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过后就只能听到她呼噜噜的鼾声了。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云浅静静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安简,熟悉的轮廓,使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月光洒进屋内,当清晰的看清这人五官的时候,他柔和的目光变得疏离了,这副模样在他记忆力是陌生的。
云浅收回了视线,他不知道,安简为什么这样问,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她在在乎着?
抱起熟睡的她,轻轻的放入床榻上,房门再次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