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手指一弹，一滴鲜血落入阿扎塞尔的伤口之中，总算是保住了阿扎塞尔的性命。

“究竟怎么回事？黑暗精灵竟然有这么强？未来之城的那群蠢货加上你们两个人竟然都打不过？”哈迪斯质问道。

阿扎塞尔还在忍受着手臂重生的剧痛，没有开口的意思。而艾歌却跪在了哈迪斯的面前，低下了头，却也是一言不发。

哈迪斯只看一眼，就看出了艾歌身上的伤口有问题，那些切割的伤口不不是黑暗精灵的武器造成的。

哈迪斯没有浪费时间的习惯，直接发动了心灵感应能力，读取了两人的记忆。看到黑暗精灵撤退，然后罗飞大人用全城喇叭喊出了那句话，哈迪斯的脸色变得一片阴沉。

跪在地上的艾歌，只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力量将她推向了哈迪斯。接下来，脸上一痛，艾歌竟然被哈迪斯用力地打了一巴掌。

跟安妮的利爪相比，哈迪斯这一巴掌仅仅是让艾歌的脸上红了一块，连肿都没有，但艾歌却感到自己从未试过这样心痛的感觉。

整整五十年的时间，艾歌一直跟随着哈迪斯的脚步，无论前面是地狱还是天堂。自从自己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刻，看到那一双橘黄色的眸子，人生就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艾歌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而哈迪斯对她的信任也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艾歌一直以为，再也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哈迪斯，也没有人能够比拟自己在哈迪斯心中的位置。

但是今天，哈迪斯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碎了艾歌的幻想，一切的美好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那个叫克莱尔的女人，对哈迪斯来说，比自己更重要。即使艾歌已经跟在哈迪斯身边五十年，还是比不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哈迪斯原本还想狠狠地惩罚一下艾歌，让她收起自己的任性妄为。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艾歌眼神里面的绝望之后，哈迪斯收起了自己再次举起的右手。

阿扎塞尔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装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到。场面寂静得诡异，只有艾歌的眼泪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最后，哈迪斯冷着一张脸，直接瞬移消失在了白宫之中。这一刻，哈迪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歌。他不忍看到艾歌的眼神，但道歉的话却绝对无法说出口，只能选择了逃避。

而在哈迪斯消失之后，艾歌才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那凄婉的姿态完全看不出来是个那个一拳将人砸成肉酱的暴力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