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1 / 2)

章小姐很生气:“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就一点也没有同情心?客户归客户,朋友归朋友,上次你不是还说把我当朋友,才跟我说那么多内幕的,现在怎么对朋友这样?”

“我肯定把你当朋友啊,”我连忙解释,“笑只是觉得人心都是贪婪的,怎么劝说也没用,你姐姐和姐夫就是这样。换成别的牌商,根本就不可能和你们商量什么反噬、什么送回的事,直接卖。他们最怕的就是麻烦。可我呢?事先和你姐夫说过好多次吧,两个月前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怎么都不回?”

章小姐急了:“我、我根本就劝不动,有什么办法,怎么接你电话?”我说就是,人就是这样,一旦被私欲所控制,别说朋友,自己的家人也一样当成透明,所以我才发笑。

“那……那你就笑话?你知道现在我姐家里乱成什么样!我姐夫后悔得直撞墙,我姐成天以泪洗面,还要割腕自杀!”章小姐站起来。气呼呼地对我说。我连忙说这些我都知道,章小姐冷笑着:“这你也知道?你是神仙?原以为你是个不错的男人,有事业心,能赚钱。也有爱心。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幸亏当初没接受你的约会!”

她转身就要走,我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哎,别走啊,你不想解决事情吗?”没想到章小姐回头狠狠瞪着我,那神情就像在公交车上瞪一个偷偷摸她腰的流氓。我觉得很委屈,也就不再说什么,目送着章小姐的身影迅速离开公园。

回家路上。我觉得这事真是让人无语之极,怎么能怪我?给章小姐发去短信,告诉她章大姐所养的小鬼已经开始反噬,必须尽快处理。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回泰国,让阿赞师父想办法加持。不然就算你们不理不睬,那个小鬼也会以阴灵的怨气,让供奉它的人继续倒霉。

章小姐回复:“还有比现在更倒霉的?我没猜错的话,送回泰国加持也要收费吧?”

“如果是两个月送回就不收,但现在小鬼的阴灵已经开始发怒,阿赞师父必须用经咒加持让它听话,否则放在哪里都是祸害。”我回答。

章小姐回:“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无商不奸。原以为你个例外,现在看来都一样。别再给我发短信了,否则我会翻脸说难听的话。”

我这个气,心想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至于吗?从头到尾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从想请小鬼,到请回家,再到有效果不送回而装消失。哪一步不是自己走出来的,现在冲我撒什么气?在公交车上,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都说贪心不足蛇能吞象,为什么我就遇不到几个哪怕稍微理智些的客户?

后来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乐。真正理智的人会去请泰国佛牌,甚至阴牌和小鬼?没有明星的命,却非要做明星们做的事,不倒霉才怪。只是觉得从此和章小姐闹翻,真是有些可惜。

当晚,我又做了那种在坟地看到女人用真钞烧钱的梦,心里很不舒服。我在生意记录本的首页写上大字,给自己订了死规矩,从今以后,不管再做多久牌商,绝不再卖极阴物,包括人胎路过、血肉瓮、小鬼和山精,也不牵线联系。

将时间退回到章大姐刚把那尊小鬼请到家的时候。

在沈阳呆了几天,我接到方刚的电话,闲聊几句后,他说最近一直派人盯着清迈米商高老板,但并没发现他有和吴经理接触的迹象。也许两人是地下联系,也许已经没有了联系,总之,除高老板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真相。

“这可怎么办?小凡可是拜托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这个高老板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开的突破口?”我问。

方刚说:“高老板我找人调查过,他是十几年前从潮州来到泰国的,有手腕有魄力,心肠也够黑,所以才做到今天。他吃喝嫖赌无所不好,最主要的就是好色,喜欢美女。”我说难道要使美人计去收拾他,方刚说他也想过,但没有可靠的人选,万一再像以前费大宝找的那个叫阿may的吧女,最后倒打一耙就惨了。

第1044章 献身

临挂断电话之前,方刚说:“你小子赚那么多钱,是不是应该换部好手机?这两次给你打电话,说话都是带回音的!”我说可能是信号不好,毕竟是两个国家。

之后,方刚又给我发来几条彩信,都是他朋友暗中偷拍的高老板照片,衣食住行都有,但我看没什么价值。配的文字很多,是高老板的个人资料,也很详细,看来方刚找的这个朋友还挺专业。不亚于香港的那个“李小龙探员”呢。

把这些资料再转发给小凡,她给我打来电话,先说了陈大师的病情,仍然那样。没什么起色。说起高老板,小凡问:“你有什么办法没?”我说暂时没想到。

她说:“记得以前在佛牌店,你那个助理费大宝在酒吧找了个吧妹用来勾引阿赞翁,我听伟铭说过。这个方法行吗?高老板好色。”

“问题是找不到可靠的人。”我回答。小凡说出让我震惊的话,她愿意去做。我连忙反对,说这怎么行,那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小凡说:“是我自愿的。只要能替陈大师报仇,查出事情真相,我怎么就行。”我想了想,说要是你真想为陈大师做事,我看可以用另一种方法,也是以前陈大师对nangya做过的。小凡很聪明,马上猜出我的主意是给高老板落情降,让他爱上小凡,要是能成功,从他嘴里掏情报就不是什么难事。

跟方刚汇报情况,他笑了:“好痴情的小凡!”

商量妥当,我准备从发去泰国,小何姑娘听说我又要走,大发雷霆,我说我要去做生意,不然这一年怎么赚出几十万。小何姑娘想不出反驳我的话,但同时又表示不能总这样出差。我觉得她很矛盾,但却又态度坚定。我对她开始反感,也没怎么哄,就说你回去跟你爸妈说说。要是他们也觉得我出去赚钱不对,那我就不说什么。

这下小何姑娘更生气,说我抬出她爸妈来压人,我说这是你爸妈给我下的指标。让我这一年多赚钱,所以只能请示他们。最后小何姑娘服了软,让我做完生意就尽快回来,我连连点头。

到了曼谷,小凡比我先到的,我建议去披集把在nangya的寺庙当成暂时落脚地,可她不同意。我知道她以前对nangya一直抱有嫉妒心理,可后来为救陈大师,她不惜放下身段,亲自去披集求情,我觉得怎么也得对nangya有所感激吧,现在怎么了?

没办法,我只好带她去芭堤雅找方刚。在公寓里,方刚说:“得先收集高老板的原料,也就是内衣、毛发、指甲和照片这类。据我朋友的调查,高老板平时的起居生活没什么防范,应该好弄。”

“看来他并没有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仇家。”我说。方刚说高老板很有钱,在香港开佛牌店应该也是吴经理的主意,两人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但后来吴经理出事。佛牌店关门,高老板也不会太在意,毕竟那不是他的主业,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小凡说:“看来吴经理后来暗中做的那些事。高老板也不太知情,不然他肯定会防备。”我们点点头,方刚又问小凡是否确定这么做,因为就算给别人落情降在自己身上。也不敢保证你就百分之百没危险,世事难料,你得有心理准备。

“没关系的,我愿意为陈大师付出一切,有危险算什么。”小凡平静地说。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觉得很不理解,她只是陈大师的助理,为何对他如此深情,而陈大师好像完全没感觉?

小凡用陈大师的那张国际信用卡取出十万泰铢现金交给我们,做为活动经费,不够再取。方刚用五万泰铢在吞武里雇了两个小偷,都是当地很有名的。我们来到清迈的某旅馆落脚。那两小偷开始研究行动,最后决定,一个负责傍晚在高老板别墅的马路对面放火,吸引他们的注意,另一个趁机动手,去卫生间和洗衣房中找东西。

过程并不复杂,两小偷顺利弄到高老板的那几样东西,可接下来的事,却让我们有些为难。

在情降方面,我们认识的最擅长的就是nangya了,可她上次帮睡遍全世界男人的白莲时就说过,那将是她最后一次做情降法事。以后不再弄。而且小凡也不同意,她声明不希望让nangya帮忙。

我很奇怪,就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小凡说:“nangya师父救了陈大师。我很感激她。但……我在心底又不希望总是由她来帮我和陈大师,我想让陈大师忘掉nangya,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只有nangya一个女人。”

我和方刚互相看看,没说什么。在泰国会做情降的阿赞师父当然有的是,我们熟悉的也有五六位,比如阿赞平度、阿赞久这些人,连登康也掌握几种。但单论情降的效果,最好的还要属nangya。我们先苦劝小凡。称要想效果好就得找nangya来做,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让高老板听你的话,也能从他嘴里掏出更多情报。当然,要是nangya怎么也不同意破戒就算了。

最后。小凡勉强同意,拜托我们来斡旋。

我和方刚到披集nangya的寺庙,把这事跟她说了。nangya默不作声,虽然她恨陈大师,但后来听说陈大师那副形同废人的模样,也心有不忍,只好同意。她用高老板和小凡的材料,在五天内制成了降头油。

为了找机会给高老板落情降。我们精心策划出一个局。高老板这人平时除了忙生意,最喜欢做的事有三件:按摩、打桌球、喝酒。要是想让小凡接近他,后两样是不行,只有从第一样找突破口。

方刚的那个朋友提供了高老板平时喜欢去的几家马杀鸡店。他又从电话本里翻出一个号码,打过去联系,那人是在清迈开赌场的,也喜欢按摩。方刚把那几家店名报过去。那赌场老板表示有一家是很熟的。

这就好办事,方刚让赌场老板去那家店和老板商量,让小凡假扮按摩女,再由店老板给高老板打电话。告诉他有从中国广东新来的美女技师。最后谈妥,我们支付一万泰铢,当做马杀鸡店老板的封口纲。

为保密,马杀鸡店老板并没有把消息真相透露给店内的其他人,那些女孩都以为小凡真是新来的姐妹。这店规模不算大,十几位按摩女技师有泰国本地人,也有越南和马来西亚姑娘。店老板他给高老板打电话之后,对方很高兴,表示明天晚上就去光顾。

隔天晚上高老板真来了,小凡早就换好衣服,金色带流苏的抹胸和紫红色紧身长裙。我们几个人事先躲在按摩店隔壁,过程不得而知,但过了十几分钟,我从门缝里看到小凡走出来,路过我们这个包间门口时,朝我的方向点了两下头,这是暗号,意思是已经得手。

其实,用这种方式给高老板身体抹降头油,那简直就是瓮中捉鳖,太容易了。按摩本身就是要用到按摩精油,把降头油直接拿出来,想涂哪里都行,高老板不会有任何怀疑。

nangya在隔壁开始念诵经咒,又约二十分钟之后,按摩结束。高老板搂着小凡经过我这个包间的门,看到那家伙满脸淫笑,我就恨得牙根发痒。

第1045章 马杀鸡

离开按摩店回到旅馆,小凡告诉我们,高老板对她十分满意,说她的按摩手法特别烂,好像是昨天才学会似的,但非常喜欢她,以后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