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连召完全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那个人抚摸自己的左手有一片不太连贯的花纹，握住的时候还在轻轻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持枪后遗症的原因……温暖干燥的掌心被液体濡湿……

连召痛苦地呻、吟一声，他竟然又……他发现自己光是想着那只手就要不行了。

被子不和谐地鼓起一块，他把手伸进去替自己解决。然而对比梦中的激情，他突然十分嫌弃自己的手。

他不禁欲，平时常常自我抒解。在发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女的之后，已经做好一辈子自撸的打算了。但是他与基佬世界抗争到底的决心，竟然就这样在一个早晨土崩瓦解、烟消云散了。

解决完之后，连召拎着裤子，做贼一样去洗手间清洗。

真是一个相当难忘的生日啊。

内心倒不是十分意外，毕竟刚穿来那会儿他一直在想自己要是就这么入乡随俗了怎么办，不过这么五六年过去了，他没有对任何一个雌虫心动，就慢慢接受了自己果然是个大写的直男的设定。现在突然弯了，也当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嘛……真把工兵当女皇——糊弄不过去啊！前一天他刚刚才在媒体面前“辟谣”了呢，嘻嘻。

为了掩饰，连召特意还洗了个澡，所以较平时的时间晚了那么几分钟到餐厅。

“你怎么晚了些？”程素问一边喝了一口豆浆，一边奇怪地问。

连召张口，然而看见沐浴在晨光下的素问，仿佛披了一层圣光，话还没说出来，脸先红了。

明明是非常纯洁美好的一幕，他脑子却自动浮现了昨天晚上的景象。

……也不是小处男了，怎么搞得这么纯情。

连召镇定了下，装作无事发生，微笑着坐到餐桌旁：“没事，就是刚洗了个澡。”

“嗯嗯。那快来吃吧，今天的包子很好吃。”程素问随口应了一句，又咬了一口肉馅儿的包子，幸福地眯了眯眼。

连召盘子里的是几个菜包，他拿了一个尝了一口，确实是十分鲜美。

——这并非尚余刻意的差别对待，只是在虫星，雄虫更爱吃草、雌虫更爱吃肉一点。这是基因决定的，大混乱时期之前，虫族社会是很多星际小说里的反派势力那样，一个智慧首脑女皇+无数雄性兵种模式，这个时候是草食为主。大混乱时期这种社会模式不太适应虫星环境了，女皇开始以生命为代价进行基因融合，生产了很多具有生育能力的雌性小兵，并赋予他们更强壮的体格，为了维持强健的身体，这些雌性以肉食为主。雌性与雄性结合产生的后代有高几率也是雌性。女皇死后，思维网络崩溃，虫族社会就由树状文明向人类文明发展，大混乱时期结束，虫星加入星联，就一直了到现在。

连召穿越前对食物没有特别的偏好，穿越后他的味蕾确实认为蔬菜要更好吃一些，于是他就不怎么碰肉食了。

尚余用他的独眼观察到了餐桌上不同寻常的气氛。程素问挺爱说话的，经常对着他也能自顾自说上很久。往常这一大早上，这两个一坐下来就会开始聊天，但是今天的早餐却吃得十分沉闷，这两人还做出一副十分自然的样子。

不过老尚看破不说，默默干掉了八个包子之后，朝程素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官司打完了，他也该走了，他也不是很想帮小两口做一辈子的饭。

尚余一只眼睛就看出来的东西，程素问两只眼睛当然也看出来了。不过也许是当局者迷，也许是他一时不敢往这个方面猜测，程素问把这一切归为今天是连召生日的原因。

吃过饭、洗过碗，程素问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继续写文件，连召很自然地往他旁边一坐——心情不同以往了，现在这完全就是福利，虽然有点害臊，但是他才不会傻到远离呢。

连召打开光脑，开始处理消息。消息爆炸般多。他完全有所预料，因为昨天打赢了那样一场官司么。

首先是醒目的系统消息，祝他生日快乐，并催促他七天内尽快到附近的公立医院做一年一度的身体检查。

然后是叶颖给他发的祝福，连召跟他约好了几日后见。叶颖住在小慈山疗养院不便离开，每次都是连召驱车去看他，所以他们从来不会约在连召生日这天见面，但是给雄子的祝福还是要发的。

还有一些亲朋好友的祝福语，连召都一一回复了。至于连军那边虽然没拉黑，但是也没来自讨没趣。

还有很多陌生人的消息。不全是祝福。连召顺着过去看到了一些新闻，不出意外大部分和他有关，但最热的并不是什么好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