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的酒本来就是高浓度的酒,两杯酒下肚,只觉翻江倒海,全身难受。
但凌阳又把空酒杯给倒满了,不由头皮发麻,马云霄赶紧说:“凌先生,凌少,真的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万青松也说:“是呀,凌少,再喝下去,我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凌阳笑呵呵地说:“这可不行哦,两位领导不喝我的酒,该不会是瞧不起我吧?”
“这怎么可能呢……”
凌阳打断他们的话:“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呢?一切真情,都在酒杯里,来来,干杯。”目光冷溲溲地在二人脸上射来射去。
马云霄有些动怒了,沉声道:“凌少,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尽管惧怕凌阳的身份,但也并非毫无还手能力,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不是没后台。
万青松也说:“凌少,马部长说得对,时间不晚了,我们明日还要向张书记汇报工作呢,若是耽搁了正事,张书记问起来,我们也只好如实照说了。”万青松搬出张静鸿,多少也是震摄凌阳的。
凌阳再托大,也不至于不给张静鸿的面子吧。
哪知凌阳却说:“没事,我会与岳父说明情况的,来,二位领导,请。”
见二人不为所动,目光就冷了下来,“怎么,两位领导这是不给凌某人面子?”
忽然间,包厢内的包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打从骨子里的阴冷杀气,骇得众人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马云霄惊惧的是,听说凌阳还精通风水术法。
听说单子威勾结某著名风水师给张静鸿下厌胜术,又还利用风水手段想整张静鸿,都被凌阳一一化解,甚至还反手一击,据说那位风水师已被凌阳整得半死不活,而单子威也被神秘部门捉走了,至今无信息。
由此可见,这凌阳也是个可怕的人物,万一得罪了他,在风水上稍稍给他们做点手脚,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二人又硬着头皮,把第三杯酒喝了。
三杯酒下肚,二人只觉头重脚轻,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起,直冲喉间,几欲作呕。
凌阳笑呵呵地又倒了第四杯酒,“刚才三杯酒呢,是敬两位领导的,那么这一杯呢,就是我代刘静初,敬二位领导一杯。感谢两位领导对刘静初的看重,来,我敬二位领导一杯。”
刘静初很是感激,她没有想到,解救自己于危难的居然是凌阳,几乎有一年多不曾见到,又只有数面之缘的陌生人。一时间百感交集。
刘玲眼珠子也有些转不过来,看了看凌阳,又看了看刘静初,似乎在问:你们两个有一腿?
刘静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与凌阳哪有什么关系呀。
秦玉娇目光也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就有些吃味了。
而马云霄听了这话,可就胆战心惊了,赶紧说:“对不起凌少,我不知道刘小姐是您的人?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不会与刘静姐喝酒的。刘小姐,真的很抱歉,我真不知道您是凌少的人。”堂堂省部给高官,却被吓得说话都语无论次了,足可见凌阳带给他们的压力。
凌阳淡淡地说:“刘静初是奉德山庄聘请的形像代言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做好表率,前脚与奉德山庄签了约,后脚就跑来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成何体统?要是让记者发现了,那还了得?我奉德山庄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凌阳重重拍了桌子,厉声斥责刘静初:“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交代得清清楚楚,既然拿了奉德山庄的钱,就要按着合同规定,保持形像,注意影响。否则,你今日与省领导陪酒的消息要是传了出去,丢脸的不但是你,还有我奉德山庄。你知道其后果吗?”
刘静初脸色大变,喏喏地解释:“对不起,是我不好……”
凌阳冷冷地打断她:“我不需要干巴巴的解释,更不需要没诚意的道歉。你是奉德山庄聘请的形像代言人,奉德山庄花了那么高的代价聘请你,主要是看在你形像娇好,气质佳、自带灵气的份上。酒精伤身,更破坏气质,又还与一群官员喝得酩酊大醉,形像也会大打折扣。你想过这其中的后果没?”
凌阳声色俱厉,刘静初骇得说不出话来,喏喏地辩驳道:“我也不想来的,是,是……”目光怨恨地瞪了马云霄。
凌阳冷冷地看了马云霄:“你的意思是,有人仗着手中的权势,逼迫你陪酒了?”
“不不不,没有这回事。”说话的是马云霄,只见他急得赤眉赤眼的,“凌少,您误会了,我与刘小姐一见如故,所以不免多喝了些酒,说了些酒话……其实我对刘小姐并无恶意的。”
凌阳冷冷地道:“我相信马部长,以马部长的品性,自然不会做出逼迫女艺人陪酒的事。”
“呃……是,我好歹也是政府官员,怎会做出这等事呢?没没有的事。”马云霄讪讪一笑。
凌阳却说:“我相信马部长的为人,来,马部长,再干一杯。”
马云霄心头有鬼,不敢拒绝,果然又干了一杯。
凌阳又给他倒了一杯,在马云霄心惊胆战的注视上,又给秦玉娇,王副总,万青松等人倒了酒,又露出阴森森的白牙,“马部长,万省长,还有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再敬诸位一杯,相见既是有缘嘛。”脸上带笑,但眸子却是一片冰冷,大含威胁意味。
唯独没有让刘玲和杨长明喝酒,二人心惊胆战的同时,也大大松了口气,显然,人家心头也是门儿清呢,这是在秋后算账了。
王刚强不知道凌阳的身份,本不想买凌阳的账,但见马云霄万青松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也知道对方身份不简单,而自己恰巧又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敢造次,乖乖的喝了杯。
只是,喝了一杯又有第二杯,三杯,没完没了地喝了三杯后,王副总再也忍无可忍了,脸色极其难看地道:“这位先生,酒多了伤身,我看就适而可止吧。”
凌阳笑了笑说:“刘静初,刚才可有人让你适而可止?”
刘静初不知该如何回答,要是说是,肯定要得罪一帮人,要是说不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正犹豫着,凌阳又开口了,“刘静初一个弱女子都没有敢说这四个字,王副总,你堂堂男子汉,就更不能说了,来,干了。”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式。
王刚强怒了,你是官二代,你有背景,但也管不了到我头上,我就偏不干,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凌阳淡淡一笑,“看来王总是不给我面子了。”
王副总阴阴地说:“年轻人,凡事适而可止,要知道,过犹则不及。”
凌阳哈哈一笑:“我这人书没有念好,还真不知这些。我只知道,你故意与奉德山庄作对,与我做对,我很生气。”
“我,我几时与奉德山庄作与你作对了?”王刚强相当的吃惊。
“刘副总,明人不说暗话。”
王刚强咬牙,一言不发。刘静初已与奉德山庄签了约,她的言行也代表着奉德山庄的形像,酗酒确实容易使她形像大跌,若被记者拍到,败坏的也将是奉德山庄的形像。
秦玉娇起身说:“我去上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