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误打误撞居然还撞成功了。
虽然琴音以一种穿脑的速度整得他痛不欲生,只是等他一旦放空明台后,全身就轻松了起来。
元阳子向来严肃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加大了念力,琴音更是以摧枯拉朽的威力袭向凌阳。
凌阳也一直放空明台,果然就不受攻击,那种庞大威力直接从自己身上对穿对过。
“师父,我是不是成功了?”凌阳惊喜大叫。
“你也只能保持守的状态,有本事,试着启动攻击呢。”
启动攻击?当然不行,才刚动用念力,就被琴音折磨得飘飘欲仙,痛苦万分。
凌阳抱着脑袋又在地上翻滚:“不行,我没法子进行攻击。”
元阳子停了下来:“罢了,你修为有限,能领悟到大象无形也算是天赋奇高了,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
凌阳坐在地上,摇了摇脑袋,试图把那种难受到想吐想撞墙的感觉挥去,他喘着气道:“可是万一有人用琴音攻击我怎么办?”
“傻瓜,就不知道逃?”
“逃?这也太丢人了吧?”凌阳有些傻眼。
“呵呵,不丢人,放眼世俗界,能以音乐作武器的人几乎没有。你就放心吧,就是在阴间,除了为师,也找不出第二人来。天庭倒是有两个,不过与为师还算有些交情,他们也不至于下凡界来找你的麻烦。不过唯一要注意的是一个叫狄煌彬的六劫狐妖,他就极擅以音乐伤人,你可得小心些。”
“狄煌彬?狐妖?”对于狐妖,凌阳唯一的印像就是已被自己杀掉肉身却元神却逃掉的八尾女妖狐。
……
龙美心、段安惠、胡诗琴已经回到了阳间,在离开阴间之前,吃了一枚还阳彤,就补足了阳气。三人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间。
在房间内醒来后,龙美心只觉一股深深的倦意,全身都相当疲倦,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干似的,她知道,这是她被冒顿暴打后的后遗症了。
想着此次的阴间之行,龙美心欲哭无泪,又悔又恨,还有更多的担忧。
而胡诗琴却推了推她:“美心,那刘静初和李雯雯呢?也不知她们回来了没?”
龙美心磨牙道:“谁知道呢,人家运气比咱们还要好。”
胡诗琴自然明白龙美心指的是什么,叹了口气:“唉,惨了,这回你是有些鲁莽了,好处没捞着,反而弄得一身腥。”刘静初倒是好运气,在大殿上就被别的鬼帅瞧中,甚至还在她的要求下把李雯雯也一并要了去,冒顿尽管恼怒异常,却一声都不敢吭,乖乖把人送了去。证明刘静初李雯雯的后台比他们的后台还要强硬得多。
而她们三个,却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被冒顿迁怒责怪。要不是她们使尽浑身解数服侍冒顿,怕是也要布上龙美心的后尘了。
一想到龙美心被冒顿暴打又嫌弃若履的态度,原本还抱怨的胡诗琴,也开始同情起龙美心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帅生气的事呀,刚才我真的快要被吓死了。”
“我……”龙美心到现在都没能明白冒顿怎么气成那样。不就是她带来的两个女的,被阴间其他神职看中了嘛。
“听冒顿说,你好像还欺负了不该欺负的人。”胡诗琴瞅着她,有时候她也看不惯龙美心的张狂。外界人对龙美心的畏惧有多深,一旦龙美心失势,对她的报复就会有多惨烈。胡诗琴相当肯定的是,经过这回偷鸡不成反蚀米的行为,龙美心已彻底失势。如果接下来在冒顿寿辰上没有过人的表现的话,怕是小命难保了。
龙美心胡乱地扒着头发,一脸烦躁:“我惹了什么人呀?这阵子,我是什么人都没惹呀,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他就冲我那那么大的火。”
“好像是指责你跑去惹庙堂高官之后,还有,还有……”胡诗琴努力回想着当时冒顿说过的话,因为太过紧张,太过恐惧,并没有听得完全,只知道,事情好像挺严重的。
“对了,好像还说你居然惹了人家的未婚妻。”胡诗琴努力地想呀想,忽然灵光一闪,“好像叫什么,林……林阳……”
“林坤海。”龙美心截过话,在心头想着,这个凌坤海又是何方神圣?难不成也是地府的高级鬼神?
“不对呀,我听到的明明就是林阳。”胡诗琴说。
“林坤海,林阳,我想起来了……”龙美心脸色凝重地说,“好像,那个刘静初的靠山,就叫坤海来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错不了了,这个林坤海,身份肯定不一般。冒顿说的应该是刘静初吧,说你惹了林坤海的女人。”胡诗琴层层分析,最后得出这个最靠谱的结论。
龙美心恨恨地捶了枕头,悔恨滔天,她怎么那么白目眼瞎呢?好死不死地找上刘静初,固宠不成,反差点丢去性命,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胡诗琴也看不惯龙美心平时候的嚣张和为人,继续往她伤口中撒撒盐:“据说那位鬼帅,长得相当年轻,安惠与我说过,在众多全是大胡子又大腹便便的鬼王里头,那张比潘安还要帅的脸最让人过目难忘。刘静初李雯雯当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找到了这么一位靠山,咱们又把她们给得罪了,这可怎生是好?”
龙美心也在为这事儿担忧,只是不愿嘴上承认罢了。她冷哼一声:“越是年轻越是贪花好色,等把她们玩腻了,也就丢在一边了。你担心个什么劲?”
“你真不担心么?那刚才是谁在一个劲向王管家询问那个鬼王的身份?”
王管家也就是冒顿鬼帅的女管家,是一位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女鬼了。
龙美心粗鲁地下了床,忍着灵魂深处带来的疲惫感,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有一张精致的脸,只是细看之下,这张脸也并不耐看,细纹,皮肤松驰、黑斑、粗大的毛孔,全布在这张脸上了,脖子上也有了不少的纹路,胸部也下垂得厉害,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再是勤打针做保养用昂贵的化妆品,到底也比不上小姑娘的年轻漂亮了。
一年多前机缘巧合之下,傍上了冒顿鬼帅,也总共才上了五六回的床,那天晚上她施展浑身解数,只是脱下华丽外袍后这副松驰的肌肤,连自己都嫌弃,看着李雯雯那极富有弹性的年轻躯体,龙美心承认,那一刻,她既想李雯雯得到冒顿的宠爱,又想让冒顿毁了她。
可是李雯雯却在转眼间,就被人救走,自己视为了不得的大靠山,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那时候,龙美心都凉了大半。一来妒嫉李雯雯二人的好运气,傍上了年轻英俊的鬼王,二来心头又担心,昨晚可是把她们都给得罪了,要是心怀怨恨,报复她们要怎么办才好?
另一间房间被打开了,段安惠一身白色长风衣出来了,不到三十岁的她,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是相当惹火的,比起龙美心胡诗琴来,也是最受冒顿宠爱的。
“我走了,你们慢慢聊吧。”段安惠手年拧着个包包,也不看龙美心她们,径直离去。
胡诗琴赶紧叫住她:“等等,你去哪?初四就是大帅的寿辰,时间已经不多了,咱们得赶紧去给大帅找几个貌美女子才成。”
“谁承诺的谁去找。”段安惠不屑地看了龙美心,语气轻蔑,幸灾乐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很过瘾吧。”然后头发一甩,扬长而去。
“哎,你……”胡诗琴话还没说完,段安惠已甩门而去。不由踩脚,只能无耐地看着龙美心。
只见龙美心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咬牙道:“让她得意去吧,总有一天,等冒顿玩腻她了,也就像我一样被弃之若履。到时候看她还得瑟得起来。”
胡诗琴长长一叹:“是呀,女人的青春也就那么几年,一旦过了黄金年龄,哪个男人还会尖注你?安惠也实在是……”
龙美心沉默了半晌,想着冒顿穷凶恶极殴打自己的残忍,以及冷酷无情的威胁之语,心头一颤,委屈、窝火、难堪、彷徨、焦虑全在心头,沉沉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