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她就跟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躺在我的怀里。
我摇了摇她,还是没反应。
伸手在她鼻息间感知了一下,还好,还有气息。
我连忙拿出烈酒,掰开她的嘴巴,给她灌了一点下去,然后又用抓起两颗大蒜,挤了点大蒜水到她的嘴里。
没效果。
看样子,这同样的蛊,对于男人和女人,又各是一种效果。
甚至我感觉,小舞中的蛊,连她的嘴巴都没进——因为她的手根本就没有碰触到嘴巴。
我不敢迟疑,强撑着站起来,一把将小舞背到身上,挪步就走!
我对蛊术根本不了解,不敢再冒然出手,要是害了她反而不好。目前能救她的,只有花满楼。
小红跟在我的身边,亦步亦趋。
唉。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要是你再长大点就好了,就可以帮我啦。”
她现在只是个孩子,准确的说,根本分不清善恶,只知道用眼睛和本能来感知一切。反正有出现对我有敌意的生物,她就会帮我攻击,其他的,很难判定出来。
要是她能够再大一点,要求不高,只要有相当于人类六七岁孩童的智商,能够有自己的判断,再加上僵尸特有对活人的感知,我就可以让她帮我揪出幕后的黑手了。
我相信,种蛊的人,肯定就在不远处,或许就在某个树上,或者雪地里,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我们呢。
小红也不知听没听懂我的话,又是哇哇叫了两声,蹦蹦跳跳的拖着大猫皮,跑到前面去了。
她现在的体型相当于三岁左右的小孩,倒是不用在地上爬来爬去的,但是智力还明显不到三岁,喜怒一瞬间,然后就是只知道吃。
我背着小舞,累了就喝一口烈酒,饕餮之眼的后遗症已经慢慢恢复,步子也变得大步流星起来。
希望小舞能够没事。
按照我现在的步伐速度,一个小时后,就能够回到花家寨了。
就这样,我一直往前,一口气走了足足半小时,这才停下来。
倒不是我不愿意走,而是前方的路,被堵住了。
被一口黑漆漆的棺材给堵住。
这口棺材横放在路边,棺材的下面半截埋在土里,上面的盖子打开了一半,在盖子头上,架着一把白伞,遮住了棺材里面。
我心里一咯噔:这棺材盖上放把伞,有个说法,叫“上不见天”,而半截埋到土里,正映着“下可入地”,这是要埋人入土的意思!
小红跑到那棺材的旁边,一把就掀开了那白伞。
我本来想要喊住她的,可后来想想,这明显是有人搞鬼,你见过哪家埋人埋在大路上的?
所以也就没制止她。
白伞一被掀开,里面露出一个“人”。
一个大体像人的“木头人”。
木头人的身上,裹着一张猪皮,就那么静静躺在棺材里。
我心里一寒:入地披皮,这是诅咒埋葬的这人,下辈子投胎当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