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忠靖侯哪里还理睬什么爱女,将宋明月往地上一推,起身指着李氏骂道,“你竟敢如此下作!”
“侯爷,侯爷听我解释啊!”李氏此刻当真有一种穷途末路的绝望了。
这证据就在眼前,她无可反驳,此刻只觉得满心的仓皇。
“解释什么?解释你收着的东西,比嫁妆里少了四个库房?”忠靖侯真是对李氏太失望了。不管发生什么,谁都不希望枕边人是一条美女蛇,或是一个贪财的女,忠靖侯只觉得李氏的那种种的美好都叫发妻的这嫁妆单给一巴掌一巴掌给打碎了,此刻看着李氏哭着跪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不出什么来,就冷冷地问道,“你把嫁妆给弄到哪儿去了?还有,这些单上记录在册的也就算了,这么多年,那些田地铺庄的出息也不少,你又弄到哪里去了?”
宋明岚见此刻忠靖侯已经暴怒,缩了缩自己的肩膀,安然看戏。
她觉得这种戏自己能看一整年都不觉得烦的。
“我,我……”李氏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父亲饶了母亲这一回吧。”宋明月就扑过来抱忠靖侯的腿。
她哭得可怜,可是忠靖侯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他看向宋明月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失望。
“母亲也是为了我们呀!”宋明月就了大实话。
“这真是……”当房中哭声一起来,除了心眼儿坏得冒油的宋明岚,别的几个陆陆续续来给忠靖侯太夫人请安的女孩儿就都叫秦青给无声地带到了后头的屏风后头去,不敢见李氏这般狼狈的模样。可就算是这样,李氏也已经穷途末路了。她美丽的脸上,胭脂水粉都被眼泪给糊成一团,知道自己是真的又着了宋明岚的道儿了。这死丫头明明手里攥着嫁妆单,却一声不吭,由着她动了那些嫁妆还做了假的库房单。
然后她将嫁妆单扔出来,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人?!
“你如今可满意了?”她怨毒地看向宋明岚。
“你的这是什么话?!”忠靖侯见她竟然怨愤地去看宋明岚,顿时越发恼火。他虽知道宋明岚只怕这手段也不怎么干净,然而李氏做错在先。他虽然刻薄寡恩,对发妻无情,可也没有打过发妻的嫁妆的主意啊!又想到李氏这种种不堪叫自己跟着丢脸,忠靖侯忍耐得呼吸急促,双目赤红,冷冷地道,“你做错了事,却要迁怒在三丫头的身上?这就是你嘴里口口声声对三丫头的慈爱?”
这混账男人自己都不疼爱女儿,如今竟然还来用苛刻的条件来要求她疼爱。
李氏都被忠靖侯的无耻给震惊了。
“你只,那些东西哪儿去了?”忠靖侯太夫人完全没有儿的废话,冷声问道,“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去你房里搜?!”
李氏房中见不得人的东西多了,哪里敢叫忠靖侯太夫人去搜,虽哭着,还是垂头叫宋明月去自己的房里将东西取过来。
“都在这儿了。”一个方方的看起来很简单的木盒,可是一打开,宋明岚就看到竟是几张地契田契。她信手翻了,露出几分诧异,就见那好几张的田契竟都是江南富庶之地的千顷良田,这几块良田甚至几乎都连成了一片,光这田契,只怕就要超过了她这么多年那些嫁妆上的出息。更不要提还有帝都的两个宅,一个大些,一个些,的那个也有三进,当真是一笔巨财。
“余下的,我都进贡给姐姐了。”李氏无力地哭道,顺便心疼。
虽然那几张田契地契是用嫁妆田买的,可是当初为了买下那些好地,她也是花了自己的一些私房银的。
可是就算如今那里头有自己的一份儿,忠靖侯母只怕都不能相信啊!
贼这东西是贼自己的,谁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