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聂毅龙要考我考的大学?”叶倾问。
“嗯。”孟清柔点头,眼睛里充满斗志,“不单是他,我也要努力,争取考上你的大学。到时候,就算聂大神还追你,我也有机会追他。”
叶倾听了,更加无语,但也有些感触。这样的年纪,对感情很懵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也正因为这份懵懂,才可贵。等长大了,不再懵懂的那些人,早已经把感情跟太多太多的东西绑在了一起。感情,也不再是真正的感情。
如果不是钱,她也不会被害重生。
“叶倾,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只会追聂大神,不会针对你的。”孟清柔看见叶倾眼里的沧桑,还以为叶倾在担心。
叶倾轻笑了下,“先考上再说吧。”
“嗯。”孟清柔点了下头,想到了什么,跟叶倾道:“其实,薛炎挺喜欢你的。”
薛炎喜欢自己?
叶倾又认真的看了一眼孟清柔,确定对方不是薛炎或者谁请来的之后,笑道:“孟大学委,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抢聂毅龙的。至于薛炎,或者是其他人什么的,就不要再说了。我可不想再惹来那几个人的追求者,想要安静把高中的最后几天过去都不能。”
“我说的是真的!”孟清柔见叶倾不信,信誓旦旦的道:“薛炎虽然让人打了我一耳光,但是我是有一说一。单是对你来说,他确实做的很好了。”
“哦?对我?”叶倾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学校的时候,她跟别人吵架,薛炎确实开口过,看立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难道,薛炎真的喜欢自己?
转念又一想,前世薛炎曾经花大价钱,要从滕一伦的手里买她,喜欢也是正常的吧。不然,谁又舍得花一百万买个人妻呢?只不过,此喜欢非彼喜欢罢了。
“当然,薛天王对你,是真的很好。”孟清柔十分认真的样子,甚至眼睛里都有小星星了,“如果,聂大神有薛天王对你一半的对我,就好了。”
叶倾也是闲着无聊,随口问道:“那你说说,薛炎他都干什么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两件事。”孟清柔仔细想了下,继续道:“第一个,就是你单独考试那天,薛天王曾经主动给你送饭。对不对?”
叶倾有点意外的看了孟清柔一眼,“那是我花钱买的,是他打包回来的,正巧那盘菜没人吃。”
“什么打包回来的?那天中午,薛天王根本没吃饭。他饶了好几个圈子,才打听到你经常去哪吃饭,专门去打包了一盒外卖,带回来给你的。你下午不是回教室了一趟吗?没看到薛天王在啃面包?”孟清柔就好像一个真相发现者,用一种指教的口吻,跟叶倾这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俯视道。这个感觉,让她很爽。
叶倾却没管孟清柔的态度,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句话上面。
薛炎没吃饭,专门去给自己打包?还特意问了自己常去哪家吃饭?
她后来确实看见薛炎在教室吃东西,而平时的薛炎,似乎从不会那么做。而且,打包的那份菜,也是自己常去那家饭店的口味。难道,孟清柔说的是真的?
另一边,孟清柔还有点说上瘾了,直接继续道:“第二点,你还记得公开表决那天,叶秉琨信心十足的上主席台,想要作废你的成绩吗?别否认,整个学校叶秉琨最恨的,除了你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吗,他之所以敢公开表决,是因为他已经贿赂了不少老师。具体的数量,我不清楚,我也只是听一个老师偶然提起的。不过,被贿赂的老师人数,至少也会占到三分之二,甚至更多。当时,去发选票的人摔倒了,纸全弄脏了。我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薛炎伸脚给绊倒的,然后只能用薛炎手里的纸。知道薛炎手里的纸是什么纸吗?上面有老师拿钱的照片!虽然给钱的不是叶秉琨本人,但应该就是老师收叶秉琨贿赂的证据。那纸,我碰巧是复印社的时候,看见有人在打印,好奇掀了一张来看,就是那个照片。打印的人虽然不是薛炎,但打印完,却是把纸给的薛炎。我当时很奇怪那东西是谁的,所以偷偷跟了一段路,看见的。后来,薛炎把手里的纸都发给老师,老师们看见自己受贿的证据,哪还敢投票说你抄袭,全都改投你成绩真实了。所以,第二天,我才会当着班里同学的面,说不承认你的成绩。因为,那都是薛炎帮你弄来的。当然,你确实是学霸,刚才那三道题,你答的比标准答案还好。”
孟清柔说到这,为昨天怀疑叶倾,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
“你不是说没带答案吗?”叶倾随口说了一句,抓住孟清柔之前说的漏洞,然后站起身,掩盖掉眼底那浓浓的震惊。
确实!现在,她可以确认,孟清柔说的是真的。那是,薛炎发选票的时候,并不是一个挨一个的发,而是看了一眼选票再找老师,好像选票上面有名字一样。然而,当时说了,是无记名公投。现在一解释,就说通了。薛炎是在看纸上面老师的样子,然后发到特定老师的手里。而且,唱票的时候,每张选票都有被撕过的痕迹,很明显是老师们害怕证据泄露,把有图片的一侧给撕掉了。
这样一来,当时所有奇怪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可是,叶秉琨找人贿赂老师,薛炎是如何知道的?而且还第一时间拿到了现场证据?
再有,薛炎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孟清柔说的,喜欢自己?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能花一百万去买,又怎么谈的上喜欢?
这么想,她的心也轻松了许多。
孟清柔看叶倾站起来,还以为叶倾生气自己的欺骗,连忙解释道:“我真没带……好吧,我确实带答案了,找你做题,就是为了看你到底是不是学霸。我,我现在跟你道歉。”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叶倾不用她履行赌约之后,她就很乐意跟叶倾相处,现在都痛快利索的道歉了。
叶倾早就看透了孟清柔的小心思,也没在意。而且,对方毕竟说了实话,而不是继续用一个新的谎言来弥补。
“行了,我也没说什么。以后真有弄不懂的题,还是可以问我。”
“真的吗?谢谢你,叶倾。”孟清柔很高兴。
随便来个人都很难理解,之前还跟叶倾针锋相对的孟清柔,怎么就突然跟叶倾的关系这么好了呢?
其实,连孟清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觉得叶倾人的性格很好,很大度,又是学霸,比聂大神还大神的学霸!
“作为报答,我告诉你一个消息,薛天王过敏了,很严重,就是因为白天在车上,逗你家仓鼠逗的。你看,薛天王为了接近你,过敏都豁出去了,逗你家仓鼠,还说他不喜欢你?”孟清柔道。
……
宾馆的某个单独房间里。
叶秉琨正跟几个朋友喝酒聊天。
单独开一间房,就是为了喝酒方便。当然,这也只不过是叶家人的一个特权而已,叶倾除外。
由于百合欢酒吧的事情,叶天义虽然对叶秉琨,即没打也没骂,但却几乎掐断了叶秉琨的零用钱,就连叶秉琨平时用的小金库,也都被封住了。就连这间房的房费,都是叶天义直接转账给宾馆的,根本不经叶秉琨的手。所以,现在叶秉琨是一点钱也没有了。
梁淑涵是有钱的,但没敢给叶秉琨。看得出来,叶天义是真的要整治整治叶秉琨的毛病,她可不想这个时候触霉头。而且,叶天义也不会让叶秉琨饿着,少玩几天就少玩几天。
于是,这几个朋友,就都跑到房间里来喝酒了,就连酒钱,都是滕一伦花的。
“琨哥,你怎么报名参加这什么奥赛了?这玩意,就算是第一名,奖金也没几个钱啊。”郭京飞喝了口啤酒,很纳闷。
“就是,琨哥,要是不出来,咱请你去酒吧玩,还是请的起的。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酒吧都不好找,而且也不认识啊。”毛七光着膀子,露着肌肉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哥几个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就算咱们没出来,咱手里有钱,也不能去酒吧。跟你们明说了吧,我被叶倾给摆了一道,上次百合欢被我爸抓住了。”叶秉琨眼底冷光一闪,道。
“什么?上次你不是早走了吗?还被叶叔叔给抓住了?”滕一伦是知道上次叶秉琨早走的,没想到还是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