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震惊,低头下去侧耳一听,在她的脑颅里,我竟然听到了某种沙沙的声音,就像有东西在里面嗜咬一样!
是蛊虫!
我脑中瞬间转过这个念头,立即猜到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王春贵!
也只有他,才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用蛊术下蛊,如果真是这样,估计这整个复合板房里面的人,怕都已经保不住了。
我见到旁边的柜子里摆着一个透明的白酒玻璃瓶,看封面的标志还是一瓶茅台,也不知这两个大婶摆瓶酒在办公室做什么,不过,或许能用酒把蛊虫给引出来。
要知道,我小时候在姥姥家见过许多的蛊虫,大多数都养在漆黑的坛子里,因为有旺财在我身边守护,我也不怕它们,倒是经常把那些虫豸拿到手里玩耍,可惜那些虫一见到旺财,大多数都吓得不敢动弹,任由我摆布。
我在闲着无聊的时候,还曾经把蜈蚣蝎子蚂蚱蜘蛛什么的分出种类来,给它们划分兵种,再用竹凳做成城池,找一个体型大点的虫子当将军“守城”,玩过攻城打仗的游戏。
后来姥姥告诉我,旺财是一种上古玄蛇的后代,就相当于野兽里面的老虎,天生就对那些低级的虫豸有威慑作用,让我不要随意玩耍它们,蛊虫没有成型前不能见光太久,不然就很容易死去。
所以我后面也就不怎么玩耍它们了,然后又学着给它们投食,我当时记得,很多的蛊虫都喜欢吸食酒类。
姥姥说,本来它们应该吸血吃的,可是她找不到那么多的新鲜血液,只能用酒来代替,这样养成的蛊比起血蛊来要弱得多,可也好养的多。
至于其他关于蛊术的专业知识,说来惭愧,我还真没有记住太多。
这时候,我将那瓶茅台拿了出来,伸手一拧,扭开了盖子,随即就问到一股酒香扑面而来,果然是好酒!
看着满瓶的酒,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响起来。想了想,我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张开嘴巴,仰头就是一阵咕噜,将它喝掉一半,这把我呛得,顿时觉得一股火焰从咽喉处升起,嗓子就跟冒烟了一样。
那股酒流入我的肠胃,顿时化成一片暖洋洋的舒适感,涌遍我的全身,被我强悍的躯体很快就给转化成了能量。
酒本来就是用粮食酿造出来的,化学成分是乙醇,其实也就是淀粉和葡萄糖制造出来的,对于身体的摄入量来说,这半瓶酒下去,基本已经用不着吃饭了。
我打了个酒嗝,强悍的消化能力没有给我的肝脏增加太多的负担,所以我没有酒醉,也没有眼花。
我提着酒瓶来到大婶尸体的旁边,将酒瓶放在了她的耳边,低头一听,果然听到沙沙声变得急促起来。
没过多久,一只白色好似蛆虫一样的小虫子渐渐从她的耳边出现,我连忙用手中的筷子一弹,将它挑起,挑入了手中的酒瓶里。
一沾到酒,那蛆虫就欢快的在里面畅游打滚,再也舍不得出来。
我没有理会它,如法炮制,将另外一具尸体内的蛆虫也取了出来。
这下,我这才安心下来,想了想,又连忙走了出去。
外面,许多房间的灯已经被打开,林栎萱正脸色沉重的从一扇房门里走出,见到我后,她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着:“全都死了,死状一模一样!”
我点了点头:“你小心点,别去了,他们死在蛊虫下,小心惹到你身上。”
“蛊?”林栎萱居然吓得一把跳了起来,花容有些失色。
我有些好笑,她这么强悍生猛的一个女子,居然会怕蛊?
不过转念想想,女孩子都有些害怕毛毛虫啊蟑螂啊一类的东西,她有这个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听我这么一说,她是再也不敢去四处乱窜了。
整整花了半个小时,我才将这所有房间里的蛊虫全部收拾到瓶子里,一共二十三只,都争先恐后的吸食着瓶子里的白酒,不一会的功夫就吃的干干净净,变成一只只白白胖胖的大蛆,在瓶子里蠕动。
或许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在里面厮杀起来,一罐不容两虫,这是姥姥告诉我的道理。
张大根好像丢了魂一样的站在门口,眼下这个矿山,唯一存活的人,也就只剩下他了。
(有本风格与本书很相近的新书,书名《误入冥途》,喜欢的朋友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