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此刻已经回来了,她说道:“我还是没搞懂那个敲门的声音是怎么来的。”镇南方说道:“没事,总会搞清楚的。”
“树槐兄弟啊,你嫂子就是担心小霞嫁到你家去会受苦,我也跟她说了,你们夫妇都是文化人,还有你们那小子,是个会疼人的主,一定不会对不住我们家小霞的,不是吗?现在你们嫂子也在这,你们就当着她的面表个态吧!让她也踏实一点!”
大约等了两分钟,王一民继续说道:“阿香啊,我树槐兄弟和芸妹子也发话了,这下你放心了吧?你别难过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霞也大了,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不想女儿以后恨你一辈子吧?咱们这些做父母的,就是一门心思地希望儿女能够过得好,不是吗?”
“树槐兄弟,那咱们可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你们就上门来提亲吧,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能少,对,咱们王家可是漭镇的大户人家,这点面子我们是一定得要的。”接着王一民好象又和王树槐说了些什么,然后便开门送客了。
王一民消停了,这一次他折腾的时间不短,整整两个多钟头。
镇南方他们从头到尾“目睹”了王一民和那个在他们看来根本不存在的“王树槐夫妇”商议儿女婚嫁的整个过程,四人再也没有了睡意,小惠问道:“南方,你说,如果那个王树槐真有其人的话,明天他们真会到王一民家来提亲吗?”
镇南方也说不上来,他摇了摇头:“明天看吧,说实话,这个王一民我还真是看不明白。好了,大家都睡了吧,这都快三点了。”
第二天da早,大家照常到王一民的家里吃早餐,罗先生也来了。
镇南方坐到罗先生的身边,一边微笑着打招呼,一边轻声说道:“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罗先生微微点头:“你是说王先生商量女儿婚事的事情?”镇南方知道罗先生肯定是知道的,他笑道:“是啊。”罗先生说道:“看吧,今天应该会有人上门提亲的。”镇南方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罗先生说道:“你不是也听见了吗?他们昨晚不是早就商议好了?”
镇南方楞了一下,他没想到罗先生竟然会这么幽默。
王一民忙完也坐了下来,小惠吃着早餐问道:“王先生,昨晚家里来客人了?”王一民疑惑地问道:“你是说我的家里?”小惠说道:“是啊!”王一民说道:“没有啊,嘿,我家里要是真的来客人了你们会不知道吗?隔壁两邻的,有点什么动静你们都能够听得到的。我昨晚睡得早,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镇南方和罗先生的目光都望着王一民,王一民的脸上更是迷惘。
镇南方说道:“我也隐约听到王先生象是在和谁说话一般,或许是我在梦中吧。”王一民说道:“还别说,我昨晚真做了个梦。”罗先生微笑着说道:“哦?什么梦啊?”王一民说道:“我梦到我的妻子和女儿回来了,阿香对我说,小霞已经长大成人了,是不是要给她寻个婆家啊?我便寻思啊,在我们漭镇有哪家的孩子能够配得上我家小霞呢?”
大家都没有说话,王一民笑着说道:“正在这时人就醒来了,唉,要是多给我点时间,或许我就把我们家小霞的终生大事给解决了,哈哈。”王一民的言语很是幽默,但大家都笑不出来,罗先生说道:“我给王先生算算吧!”王一民惊讶地说道:“哦?罗先生竟然还能掐会算啊?”罗先生说道:“说不上能掐会算,只是有点兴趣而已。”
王一民忙说道:“那好啊,你就给我算算。”
罗先生假装闭上了眼睛,一只手不停地掐着,不一会,他突然睁开眼睛:“哎呀,王先生,恭喜啊,今天你家便会有喜事临门。”王一民的眼角都笑弯了:“哦?真的吗?”罗先生说道:“那还有假,不信今天咱们就走着瞧。”
王一民说道:“行,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大喜事!”
早餐过后镇南方对罗先生说道:“罗先生,到我那喝杯茶怎么样?”罗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罗先生跟着镇南方他们去了他们的住处,镇南方请罗先生在堂屋坐下,小惠烧了一壶新茶,给罗先生倒了一杯,也坐了下来。和尚和谢意借故出去走走,让镇南方和罗先生能够好好聊聊。谢意总是觉得这个罗先生的身上有很多疑点。
“罗先生,你就王一民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镇南方问道。罗先生喝了口茶,然后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支递给镇南方。镇南方眼尖,这烟他抽过一次,那是在黔州七o六基地陆指挥长发给他抽的,蓝壳的熊猫特供,镇南方眯起了眼睛,看来这人的来头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