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堡主问道:“你知道如何毁掉它吗?”舒逸楞了一下,不就是毁掉一瓶血吗?有什么复杂的。商堡主很满意舒逸的反应,他笑道:“这血不是随便就能毁掉的,虽然它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没有真正见过,可我听老人们说啊,‘蚩尤血’已经成了精,要毁掉它必须用幼年黑狗血加上童子尿。”
舒逸说道:“就这两样吗?”商堡主点了点头:“嗯,至少我们屯堡的老祖宗是这样说的。”舒逸点了点头:“我记下了。”他这才从商堡主的手中接过了盒子。
商堡主仿佛松了口气:“好了,这东西交给你了,你不知道自从听到因为‘蚩尤血’各大势力都拥入了黔州的那天起,我没有一个晚上是睡着了的,这幅画对我而言就是个定时炸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有人知道屯堡里有这玩意,对于屯堡而言将会是个灾难性的打击。”
舒逸轻声说道:“商堡主说得没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过商堡主既然把它给了舒逸,一定也会对外宣扬吧?”商堡主说道:“是的,不过这对你没有什么影响,你们不就是在用它钓鱼吗?就算我不说,你们自己也会说吧?你们要用手上的画引出其他的几幅,不然琳儿他们也不会上当了。”
舒逸笑了:“好,我答应你!堡主还有其他吩咐吗?”商堡主摇了摇头:“没有了,从今天起,我们屯堡的人就不再掺和这件事情了。舒先生,你就好自为之吧!”舒逸淡淡地说道:“或许商堡主的想法是好的,可很多时候往往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商堡主皱起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逸说道:“古屯堡有多少人?他们是不是都存着和堡主一般的心思?”商堡主听舒逸说的是这事,他笑了:“别的老夫不敢夸海口,这一点你却可以放心,虽然我们古屯堡有近万人,可他们都会听我的。”
舒逸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堡主,舒逸不是怀疑你的话,而是怀疑人心。打个比方吧,如果老堡主突然知道‘蚩尤血’能够让人长生不死,你会不会动心?”商堡主楞了一下,要说不动心是假的。
舒逸又说道:“一万个人,一万种心思,怕就怕一旦东西找到了,而那玩意真如传说中的那么神奇,我想总会有人想要打主意的,特别正如付琳所说,那五幅图原本就属于古屯堡的,甚至她也说过,这‘蚩尤血’也应该是属于‘古屯人’,毕竟古屯人认为自己正是蚩尤的后代。”
商堡主的脸色数变:“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舒逸说道:“我只是想让商堡主明白一个道理,利益面前,古屯人也不会是是铁板一块,舒逸不想与古屯为敌,可是到时候如果有古屯人受不住商堡主的约束的话,我希望商堡主可别护短。”
绕了半天舒逸才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他的忌惮不是没有道理的,古屯堡能够存在到现在自然有它的生存之道,甚至可以说不乏能人异士,就拿那个付琳来说吧,虽然舒逸并没有真正和她交锋过,可舒逸却相信她说的,她完全有能力对付龙飞扬。
商堡主又抽完了一支烟才淡淡地说道:“我明白舒先生的意思了,看来无论怎么着古屯堡想要置身事外都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你说吧,要我怎么办?”舒逸笑了:“伸把手,给我助力!”商堡主盯着舒逸的脸看了半天,大笑道:“好个小子,老头子我竟然还着了你的道儿,你真打的好算盘,把古屯堡拉进来,平衡和牵制你的另一群伙伴,老头子没说错吧?”
舒逸耸了耸肩膀:“商堡主如果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难道你就不想留下你的人在我身边看我是不是真会履行对你们的承诺吗?”商堡主笑道:“好了,你赢了,我把付琳留下吧,着急时刻小丫头应该还是能帮上些忙的。”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付琳说道:“从今天起你凡事都得听舒先生的,知道了吗?”
付琳恭敬地说道:“是!”商堡主又说道:“遇到大困难就告诉你申叔,他会帮助你的。记住,是大困难,平时别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烦他!”付琳看了申自强一眼,申自强的脸上还是淡淡地笑,仿佛商堡主说的话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舒逸的电话响了:“喂,哪位?”电话里传来莫栋的声音:“舒逸,从省城来了几个人,小谢正在招呼他们,说是圆法居士派来的,小谢让我打电话你,看看你是不是回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