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诗楞住了:“闫锦源?”老齐点了点头:“我现在怀疑当初就是小曼故意放走他的,而这段时间小曼应该也就是在和他交往。”邵小诗摆了摆手:“不,不,这事应该不是这样的,让我好好想想,不行,我得去看小曼。”
老齐说道:“小姐,谁都能去,你却去不得。”邵小诗有些不悦:“凭什么我去不得?”老齐说道:“你别忘记了,现在警方可是一直在找你,闫家那小子早就把你给供出去了。”邵小诗的心里很是担心小曼,她和小曼从小玩到大,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很深厚。
“我不管,我必须要去看她,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邵小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她望向老齐,眼里隐隐有泪光:“你说,到底是谁做的?是不是闫家那个小子?”
老齐摇头道:“应该不会,从阿贵的话语中我感觉闫家那小子和小曼之间好象有什么故事,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情愫,我想那小子不会对小曼下毒手。”
邵小诗幽幽地叹了口气:“老齐,要不你到医院去看看好吗?”老齐望着已经乱了方寸的邵小诗,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亲自去看看,你看闫家那小子怎么办?是不是要把他带回来?”邵小诗眯起了眼睛:“带回来问问也好。”
闫锦浩就守在手术室不远的地方,他不敢凑上前去,因为手术室的门口还站着两个警察。闫锦浩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一个通缉犯,往上凑那就是自投罗网。当然,他也可以借用自己哥哥的身份,但他不想这样,一来他不想给自己的哥哥惹麻烦,二来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对假扮自己的哥哥也没有太大的信心。
他望着手术室上方一直亮着的红灯,内心很是忐忑。
“小曼,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闫锦浩在心里轻轻地念叨着,小曼的微笑在他的脑海里浮现,抹也抹不去。他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把小曼拦住,什么投名状,什么自首,有什么能够比小曼年轻的生命更为重要?
老齐也在不远处盯着闫锦浩,阿贵就站在他的旁边,两人此刻在走廊外面的小花坛边,阿贵递给老齐一支烟:“齐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老齐问道:“什么不对劲?”
阿贵说道:“这小子好象气质改变了许多,身上那种文弱的书卷气没有了,倒是多了几分乖戾的杀伐之气。”老齐皱起了眉头:“你不说我还没怎么发现,你这一说我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呢。阿贵,你说一个人的气质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
阿贵先是楞了楞,接着惊得张大了嘴:“齐哥,你是说这小子不是那小子?”老齐微微点了点头:“我怀疑他就是闫锦浩!”阿贵露出了笑脸:“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老齐瞪了他一眼:“你别高兴得太早,如果真是闫锦浩,我们还不一定能够带得走他。”阿贵不满地说道:“我还就不信了,我们四五个人还拖不走他。”老齐说道:“他的身上有枪,再说了,医院还有警察,另外他现在是逃犯而我们不是!”
阿贵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老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他本身就已经是逃犯了,真逼急他他是敢开枪的,你敢掏枪和他对打吗?”阿贵搔了搔手脑勺,虽然他容易冲动,可这点心眼还是有的,虽然他们身上也有枪,可只要不开枪他还是良民,开了枪他们也就算是彻底的暴露了。
阿贵说道:“那我们怎么办?”老齐叹了口气:“看吧,实在不行我和他先谈谈。”阿贵惊讶地说道:“谈?我们和他有什么好谈的?齐哥,你可别忘记了,当初可是我们陷害他,他才会成今天这样的。”
老齐点了点头:“这一点是不假,可是后来的事情却不是我们做的,就算当初我们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有这样的后果。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阿贵担心地说道:“可他杀了少夫人。”阿贵指的是林月。
老齐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就算他知道我们陷害了他,他也应该是让我们想办法为他澄清,而不是采用这样过激的手段进行报复,要知道,他可是个警察。”
阿贵叹了口气:“那好吧,不过齐哥,你可要小心一点,”老齐微微一笑,向着闫锦浩走去。
闫锦浩感觉到身后有人向自己走来,他的手放到了枪上,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去。老齐望着他,脸上露出微笑:“我是小曼的朋友,闫先生,我们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