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倪想可受不了。

她情不自禁地推了他一下,当然力道很轻,根本没办法把他推开,反而把自己的手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余宋握着她的手,不像平时一样那么老实,而是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轻抚过来。倪想被他摸得心痒难耐,呼吸都急促了。

“别这样。”

倪想尝试着收回手,但失败了,余宋修长白皙的手和她的一比较,她那可真算是小肉手了,倪想有点脸红,可更让人脸红的还在后头,白天饰演变态杀手的余宋好像真的变成变态了一眼个,之间凑到倪想的掌心下面,轻轻挠着她的手心。

倪想恍惚地望向他的眸子,余宋一点点靠近她,最后将她整个人拥抱在怀中,唇瓣贴着她的耳垂,轻轻亲了一下,才不确定地说:“今天晚上……我不走行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

这个“今天晚上不走”,绝对不是说什么晚上两个人一起盖着棉被对剧本到天亮。

倪想当然清楚,余宋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们现在距离非常非常近,她只要再往前一厘米,就能和他的脸贴上。他那么温暖,好像全身都火热沸腾了,而她冻了一天,早就想找个暖和的地方靠一靠了,如今看来,这个地方除了电暖气和电热毯之外,最佳选择就是自然发热的人体了。

倪想慢慢转开了脸,很庆幸这个简陋的房间里并没有大的梳妆镜,否则此刻在桌子前依偎着的两人要是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也不知道要多尴尬。

当然了,尴尬的也许只有倪想一个人。

她并没有很快回答余宋的话,但她也没有马上就拒绝,这就说明一切都是有机会的。

余宋好像得到了鼓励一样,直接从身后用双臂将她抱住,他用的力道不轻,抱得很紧,倪想本来就呼吸急促,这下干脆不能呼吸了。

只是,尽管冒着窒息的危险,她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也许是呼吸不稳定,她被憋得脸上通红,迷蒙的眼睛很不清晰地望着下巴抵着她肩膀的男人,他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是她朝夕相处的那个人,有些水到渠成的东西,似乎在今夜必将会发生。

椅子已经不足以支撑两个人了,余宋急切地需要换一个地方来进行接下来的事。幸运的是,这样简陋的房间窗户少,也有窗帘,也许是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机,在进屋的时候,他不仅反锁了门,还将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了。

倪想一直觉得自己蛮重的,以前大宽还在做她经纪人的时候,偶尔尝试着把她抱起来,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但到了余宋这里,他好像总是能轻易地把她抱来抱去,比如此刻,她被他轻巧无比地抱起来,很快放在了离椅子不远的床上。

床,是单人床,要是睡两个人上去,肯定会有点挤,那么最合适的睡两个人又不挤的方法就是……他在她上面。

倪想躺在床上,余宋的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她依旧不敢放肆呼吸,很恨自己为什么不前一秒喷点香水什么的,这样至少可以让这个可能马上要成为他们第一次夜晚的时刻更加美好。

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时至此刻,她脑海中依然没有拒绝的想法,甚至还有,让这一切愈演愈烈的疯狂念头。

“你没有拒绝我。”近在咫尺的呼吸,让他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越发撩人,“我很高兴,倪想,我……其实我已经忍耐了很久,我想彻底拥有你,不管是外在的你,还是内在的你。”

余宋说什么,倪想其实已经听不见了,她沉醉在他的吻里,理智已经被湮灭了。她感觉到身上的衣物一点点褪去,但是她丝毫感觉不到冷,那个温暖的、同样赤诚的身体与她仅仅想贴,肌肤相触的激动与暖意让他们几乎都有些颤抖。

而在身下某个地方,两人动情的某处,也完全贴合在一起。

或许他们都想过,彼此的第一次一定是要在一个美好的地方,即便没有鲜花美酒,至少也要干净舒适。但此刻,他们才了悟到,其实在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瞬间,他们情投意合。

第五十一章

超级星探:余宋片场与女友共度良宵张敬导演新电影终与余宋合作,女一号更花落余宋女友倪想,两人片场亲密无间恩爱虐狗,更被拍到余宋进入女友房间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两人才一起外出。前绯闻女友顾盼机场冷脸拒谈余宋,疑似情伤未愈,更多精彩内容,关注超级星探,随时更新。

一大早的,微博上又开始热闹了。

狗仔跟拍跟到了港城的片场,该说他们本事真大,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找到,还是该说他们太有毅力,居然在对面楼上一夜不睡就为了逮住余宋几点从倪想房间里出来?

不管怎么说,新闻的噱头是有了,余宋禁欲温和男神的形象算是因此彻底颠覆了,但更有一批理智的人还是会指责媒体,人家男女朋友玩耍一起住怎么了?耽误你回家搂你媳妇儿了?明星难道就不能谈恋爱么?

倪想是从别人暧昧的脸色里知道这件事的。上妆的时候,和她关系不错的化妆师小声询问她拿下余宋的方法,看样子是想取经,但倪想能怎么说呢?你大约……不要理他,离他远一点,别人越是在意他你就越不鸟他,他就会发觉你的特别了么?根本不是那样。缘分这东西,不能用言语或者方法来解释。

倒是他们好不容易终于坦诚相见了,还没热乎多长时间,全国人民就都知道了,这件事让倪想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就那么一会,很快她就把心情放到了拍戏上。

余宋已经到了场地,剧本放到了一边,电影里他这个角色台词不多,大多时间都要靠他的眼神戏和表情来支撑,是非常考验演技的。

倪想昨晚才感受过他的温柔如水,白天一拍戏就得被住在隔壁的“变态”吓唬,看着他披着陈旧白大褂拖着黑色塑料袋去丢垃圾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心里也快变态了,老这样演戏下去人会不会精神分裂?

摄像机正常运行中。

化着老年妆的倪想正在疯狂的寻找自己失踪的孩子。

她中午下班回来,从饭店里带了客人剩下的没有动过的一个鸡腿,还有一碗她自己连一口都不舍得吃的拉面,但进了屋却怎么都找不到孩子的影子。

“林林?”戏里面,倪想的儿子叫林林,戏的时间是夏末秋初,孩子每天都自己放学回家,很懂事很聪明,是女主角的精神支柱,但就在这一天中午,一切都不一样了。

倪想好像真的丢了孩子一样,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整个人开始在筒子楼里里外外寻找林林的身影。她敲开了无数个邻居的门,落上楼下地询问,唯独不敢去敲开她家隔壁那扇门,那个最可能知道林林去向的门,因为她打心底里不愿意靠近那个奇怪的男人。

但最后,她还是不得不站在了那扇门前,手有些发抖地慢慢触碰到那个男人的门上,深吸一口气,寻找儿子的执念给了她勇气,让她用力敲响了他的房门。

“陆先生,陆先生,麻烦您开下门!”倪想害怕又着急地拍着门板,可是很久很久,里面都没人回应,她以为陆先生不在家,有点失望地后退,无措地思考着孩子还能去哪,现在距离孩子失踪已经有两个多小时,林林从来没有这样无故不见过这么久,这个满心靠着孩子而活着的母亲脆弱得几乎一把稻草就能压倒。

在倪想仓皇失落地靠着后面的楼板瘫下去的时候,她面前那扇门慢慢打开了,一个穿着陈旧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站在里面,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其实,陆先生戴着口罩,她本不应该能分析他的表情,但她此刻万分决定,在口罩之下,陆先生的嘴角一定是笑着的!

他在笑。

倪想身临其境,完全入戏,当时便竖起了寒毛,颤抖着慢慢爬起来,紧紧咬着干燥破皮的下唇,壮着胆子上前,试探性问道:“陆先生,你有看见我儿子吗?大概这么高,双眼皮,大眼睛。”

倪想形容着孩子的长相,她注意到陆先生的眼镜上有红色的喷溅痕迹,不多,在很角落的地方,应该是做了什么溅到了,没有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