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
“嗯,我和舅舅是租他房子住的。”
梁薇把吸管插|进牛奶里,说:“为什么租那么破的房子。”
“便宜。”
“多少钱一个月?”
“我们是按年交的,1200一年。”
梁薇差点把牛奶喷出来,点点头:“确实挺便宜的。你们住了多久了?”
“有两年了。”
“你们不是南城本地人?”
“不是。”
梁薇一直盯着他的侧颜看。他其实是耐看型的,有棱有角,越看越有味。她说:“你多大啊?”
“二十五。”
梁薇凑近他,笑着说:“我比你大两岁。”
陆沉鄞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很难相信。
梁薇见他不说话,转移话题说:“你这车能放歌吗?”
“能听广播。”
她琢磨了一会,不会弄。
陆沉鄞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按下电台的播放键。
不知名的台电放着一首撕心裂肺的情歌。
梁薇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陆沉鄞说:“你朋友一直打你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还是接一下比较好吧。”
梁薇吊着眼梢看了他一眼,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声冰冷又刻薄,说:“梁小姐,我是林致深的母亲。你应该非常清楚我找你的原因,废话不多说,他年纪不小了,再耗下去也没意思。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如果以后还和他有联系,林家多的是办法。”
林母讲完便挂断接话,更本不在意梁薇的回答。她在宣布,而不是告诫。
梁薇仰靠在车椅背上,嘁了一声,又扔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