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梁薇才觉得这似乎没什么关联,打算再补充点措辞的时候陆沉鄞已经扛起了麻袋,他似乎没考虑过她的话是对是错,只是诚心的愿意为她去做一件事。
梁薇打开客厅的灯,里头空荡荡,但还是看愣了陆沉鄞。
屋子的装修十分精致,淡黄色的花式墙纸,颇有艺术感觉的壁画,明亮干净的地砖,屹立在中间瞩目的木头旋转楼梯,从高处垂吊而下的水晶吊灯。
梁薇领他往楼上走,“小心点别踩空。”
“嗯。”
他把东西放在床边,室内的家具和装潢都让陆沉鄞垂下眼,头顶那盏富丽堂皇的水晶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十分短,看起来渺小而卑微。
梁薇用指甲刀划开麻袋,抬眼想和他说句话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她走到窗边往下看,他在搬第二个麻袋。
唔,还以为他就这样走了呢。
梁薇把棉被从袋子里拉出来甩到床上,牵扯到屁股,一阵胀痛,仰头嘶了声。
陆沉鄞放下麻袋,说:“我来帮你铺吧。”他刚伸出手又缩了回去,看着自己灰蒙蒙的手掌,问道:“哪里可以洗手?”
“右边那间。”
她的卫生间还没摆上任何东西,一切都是崭新的模样,陆沉鄞揉搓着自己的手掌,干净的镜子静静伫立在那,照映着他不知名的情绪,手上的污浊顺着白色的瓷盆流入下水道,消失不见。
他看着流出的水发呆,明明都是自来水,但是梁薇家的看上去水更细腻柔软,可能,不同的水龙头流出的水就是不同的。
梁薇倚在门边,双手抱臂,“你在想什么?”
陆沉鄞摇摇头。
她没再问,说:“麻烦你帮我铺被子了,我其实最讨厌铺床和套被单了。”
他笑着走到卧室,有条不紊的帮她整理好床。
梁薇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看他忙活。
“你人真的挺好的。”
他没回话,弓着背在铺床单。
梁薇:“你饿吗?”
陆沉鄞一怔,“不饿。”
“可我看见你饭只吃了半碗,我这里也没什么吃的,楼下有我买的牛奶和饼干,要吃吗?”
“不用了,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