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进来查看,看见一个男人像石膏像一样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上盯着病人看。
听到动静陆沉鄞才缓过神来,眼睛有点红。
护士说:“是家属吗?”
“嗯,是。”
“病人刚刚做完手术,麻药没退还没醒,尽量安静点,让人好好休息。如有别的亲戚来探望,不要逗留太长时间,这里留一个人照顾就可以了。”
“好......她伤到哪里?要多久才会醒?”
梁薇除了脸上的一些外伤,其他的看不出。
护士翻病例,说:“失血过多引起休克,小腿骨折,还有一些外伤和轻微的脑震荡。算是捡回一条命吧,失这么多血,也不知道麻药退了会不会醒来。和她一起送的男人和老头命大,只是骨折,不过也够折腾了。”
陆沉鄞掀开被子一角,果然,梁薇的右小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护士说:“详细的你去问医生,沈志平沈医生,在二号楼301室,他负责这个手术的。”
“好,谢谢。”陆沉鄞叫住欲离开的护士,“你刚说和她一起送来的男人和老头,你知道是谁吗?”
“一个是大卡车的司机,另一个听说是她的父亲。”
“她父亲在哪个房间?”
“喏,就隔壁啊。”
“好,谢谢了。”
“不客气。”
陆沉鄞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去找沈医生,路过808病房,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梁薇的父亲似乎还没醒。
......
808病房。
梁刚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下身动弹不得,大腿一阵刺痛,那滋味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轻轻的哎哟了几声,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
“醒了?”
听到有人说话,梁刚顿时清醒不少,麻药还没完全退去,身体依然有些无力。
“谁?”他张口,声音也苍哑许多。
坐在墙边沙发的男人支撑着拐杖缓缓站起来,从容的走到病床前,梁刚只听见拐杖敲在地上,一声比一声近,敲在地上打在他耳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