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跟蒙恒叮嘱:“等下我直播的时候,你看着点蒙蒙,别让她来捣乱。”
“要不你去卧室直播?我在外面带她,有事你扣扣私我。”蒙恒建议。
“也行。”
蒙怡把她的笔记本搬到卧室去,留蒙恒和言蒙两个在外面。
她还不知道言蒙成为表情包的事,只觉得言蒙今天发财了,跟着混到0.6%的股份。她也不觉得言蒙直播有人看,一岁的小娃娃能直播什么?直播喝奶粉、睡觉吗?
蒙恒又跟言蒙玩了一会儿互发消息的小游戏,很快就教会言蒙熟练地发消息了。
八点钟很快就到了。蒙恒用言蒙的那台笔记本去看蒙怡直播,言蒙也在旁边跟着看。
蒙恒进入蒙怡直播间,就首先看了看人气,八点才开,就已经有八十七万多人气了!
他请他姐来直播是对的。
但看到一堆人骂他姐,他心里特别不舒服。不过他姐现在不好找工作,又能拿公司股份,也只能这样,反正他姐没做过,是清白的。
蒙怡在直播里先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盯着弹幕看,看了会儿弹幕,她在直播里说:“我知道你们今天来,不是想看我下场有多惨,就是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们先在弹幕里提问吧,我等下抽5个提问最多的问题回答。”
言蒙看她妈穿着和化妆今天都很普通,但人看起来很精神,并没有一种人生失败的萧条感。她觉得这样就很好,盛装直播虽然人好看,却有些夸张和作了,毕竟在家里直播,日常些,也挺好,毕竟这时候名声不好,低调很重要,看来蒙怡现在挺明白自己应该怎样做。
言蒙觉得她妈很有前途,不像以前那样只会想方设法依靠别人上位,她学会了依靠自己,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样的人想成功,不难。
而她舅舅也很会来事,言蒙自己觉得她也能提供很多新点子,他们这个直播平台做大是早晚的事,言蒙觉得他们一家前途将会很光明。
心里满满地都是希望和动力。
虽然弹幕里骂她妈难听的话很多,但拿这些网民也没办法,网上骂人不犯法,连名字都不会暴露,键盘侠们想骂谁就骂谁。
言蒙和蒙恒一样,过几分钟就会看下人气,八点整的时候是87万 ,八点五分是98万 。
人气增长很快,八点十分就到了113万 !
照这样下去,今晚几百万人气是没跑了!
言蒙和蒙恒两个正准备观察八点十五分的人气数,就收到蒙怡那边发来的扣扣消息:“怎么回事?直播好卡,弹幕里也有人说卡。”
言蒙抬头看她舅舅,她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啊,她也觉得直播视频好像也有点卡,不流畅。
她只见她舅舅愣了一下,然后蒙恒在扣扣里回复:“姐,忍耐下啊,不然你以为几十万建个直播平台公司这么容易么?想着平台刚建,人不会很多,我们就跟网络运营商那边买的便宜的带宽,等以后有钱了,再换好点的。”
对于带宽,言蒙还是知道的,就相当于家里办宽带那种,2m、4m、8m类似的,当然越好的越贵,言蒙想,不知道直播平台这种需要大量网络流量的,需要办多少的足够。
蒙怡回复:“换个好点的啊,很贵么?”
蒙恒快速打字:“1t的带宽,每个月2000万!”
言蒙首先震惊。
蒙怡那边也打来一串省略号。
这也太太太贵了!
1t=1024gb,1gb=1024m(兆),我们平时用的就是8m、100m之类的宽带。
看来直播平台想要播放效果好,光是花在网络上的费用就不少。
过了一会儿,蒙怡那边发来消息:“等我挣钱了,立马换好的!”
言蒙深有感受,卡着跟看ppt一样,太难受了。
这个网络得换!必须得换!不然这个直播平台做不下去,是个观众都不想卡着看直播,一直卡就不想再来了。
言蒙之前还以为,只要直播观众多,就能开始赚钱了,哪知道,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第7章 沙漠tv
“我承认,以前的我不纯粹,总是为了一些目的,去通过一些小手段达成,但对于魏瀚这件事,说真话,我和他没什么密切关系,那些照片是合成的,信不信,你们自己判断,那是你们的事情。”
“对于言戈立刻离婚这事怎么看?”
“你们要听真话的话,就是——如果我能重生,那么我会做出和当初不一样的选择——不会再爱上他。因为他不爱我,经历过,才能感受那种一厢情愿的可怜,如果有女生和我一样,单方面爱上一个人,那么我建议,你们尽量找个爱自己的人,而不是自己爱的人,很辛苦,其中辛酸,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
“我这种女人不要脸倒贴、肮脏?”
“肮脏,我不承认。大家都知道,娱乐圈并不干净,但我一直有我自己的底线。至于倒贴,或许是吧,但体会过那种冷脸与冷漠,才能学会自强。”
“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是想给我家蒙蒙挣一份奶粉钱,目的很明确,我不隐瞒也不想装可怜装纯。”
“今天的直播差不多就到这里了,很多人都知道我唱歌不太好听,所以以后的直播内容,并不是唱歌这些,而是讲述我在娱乐圈这些年的事,我想很多人对娱乐圈内部这些事很感兴趣,明天晚上8点见。”
言蒙听蒙怡在直播里说到这些,她感觉挺心酸和泪目,因为她听说和见证过蒙怡那段时期,刚入娱乐圈的蒙怡不过是个十八线小明星,但她也有自己的偶像,那就是小歌王言戈,她喜欢他,觉得他哪儿都好,意外的机会,她和他发生了关系,并且怀了他的孩子,她一向是个喜欢用点手段达到自己目的的女孩子,以孩子为手段,她成功和他结婚了,但婚后的生活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丈夫的冷落与漠视,她要自己去孕检,她要自己睡一间房,吃饭也是她自己,空旷的房子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丈夫常常好几天甚至半个月工作不回家,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嫁来时再火热、再期待的少女心也会千疮百孔,婆婆的不待见,也瞧不起她的家人,甚至刚生的女儿,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叫她女儿改姓。
她也曾期待过丈夫的怜爱,也曾委屈自己去想让他高兴、想让他满意。
但她最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