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青年运灵力在食指上,凌空画下一道符箓,而后手指轻轻一挥,那符箓便自密室消失不见,“我再令亭远去探一探,顺便把那个小宗门收拾干净。”
“宫主……啊……英明……”那女修越来越受不了,她身体显现出重影,看上去连元神都要离体了。
青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眼中没有怜惜,也没有痛恨,只像是看一件物品,直到女修双目突出,连舌头都已经伸了出来,他才撤了法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他眼中,红颜不过是枯骨。已经狰狞扭曲的美色,不过是下酒菜罢了。
女修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身华裳被血浸染,整个人活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鬼。
她的手仍然在离青年唇边不远的地方,手腕还在滴着血。
“叶红,再为本座温上一杯。”青年摇了摇手中空杯,放在她的手上,“若是温得好了,我疼你。”
叶红一听,抖得更厉害了,鲜血滴落,点点殷红。
青年朗声大笑,挥手将她拂开,大步走出了密室,没有一丝留恋。
只剩叶红一人,垂着头跪在地上。
她的眼眸在难以察觉的角度微微显露出一丝异色。
而唇角,挂的却是充满恶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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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的那柄如意未来得及炼化,仍是筑基期法宝,因此两人返程的时间比来时慢了许多,但好在路上也没出什么事,顺顺利利回到晋城,
到晋城的时候,夜已暗沉,但东市的商铺都还在营业,灯火夺目,搭了戏台子,正是饭后消食的好时候。
曲笙一嗅到俗世的气息,整个人便鲜活了起来。只有经历过劫后余生的人,才知道这样的平淡生活有多么可贵。她到底是年轻女孩儿,就算是一路风尘,也掩盖不了青春的朝气,身也轻了,满身的伤也轻了,几乎是蹦跳着回到角子街。
夏时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起来,被她所感染,唇角微微上扬,带出一股鲜衣怒马少年郎的神采。其实他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又何况因为常年修炼,据说修士们的青春期总来得有些晚……
两个人都是春风得意,笑入长街。
然而一经过艳阳楼,那酒铺前的公鸭嗓少年又瞅成了对眼,他缓缓张开了嘴,充满魔性的公鸭嗓再次响彻在角子街的上空。
“夭寿啦,曲掌门家的耗子成精啦!”
曲笙一愣,回头看夏时。
夏时:“六文钱……”
曲笙一下子惊醒,得意的劲头被浇个彻底,飞快往苍梧小院跑去。她一边跑,还一边听着周围街坊的数落。
“曲掌门,不是我说你,女孩子家家的,养什么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