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做对了。
当姑娘羞愤的时候,这锅自然而然便甩男人身上,他不接着谁接着?
一出皇宫,夏时便找到了在墙角面壁的曲笙,从后面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引得曲笙气得要挣脱,又被他捞了回来,颀长的男性身躯遮住了姑娘娇小的身形,将她整个人都扣在了怀里……
年轻而俊美的修士伏低了身子,在她耳边不停地小声哄着,不经意的呵气吹得耳朵发痒,那些没羞没臊的话听了也禁不住让人酥软了身体……其实他说了什么并不重要,很多事只要你肯做,很多话只要你肯说,姑娘自然会熄了怒火,毕竟她那样喜欢你,再多的甜言蜜语也听不腻,怎么会真的跟你发脾气?
所以说,以柔克刚,会用这招的也不一定都是女人。
最后两人还是去了主街,买了一件比较像样的筑基期上品天青色战袍,颜色淡雅,款式风格又不失俏丽,很适合曲笙。
余下的时间,便是打坐恢复,比起在袖里乾坤中呆得有些精力不济的曲笙,痛痛快快与贺沧溟打了一场的夏时反而没受任何影响的样子,主要因为对方压制了修为,他也没用全力,倒是真有点技巧切磋的意味。
六重天皇宫的客房区不时有人被安排进客房中,都是与赵欢赵私交比较好的朋友,但是南淮元君、鸿英、复寥等人都不在,因为他们都要安置本宗门的弟子,因此并不用曲笙和夏时出去拜见。
然而岁无大祭的前一个晚上,注定是不平静的。
负责接引的修士依旧忙碌,而负责安保的巡查修士也一下子多了起来,云海四周的阵法都已经全面启动,各小重天的主城以及主城四周的城池都已经全面戒严。
对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
天元3717年,午月初五,正午时分,取天地至阳至刚的时刻,岁无大祭终于开始。
六重天皇宫外的广场上,已经由阵法大能连开上百个短时传送入口,可以将人直接从六重天传送至云海,曲笙一行十分低调,她带着弟子们排在最后,远远看着那些大宗门的弟子一批一批地传送过去。
不得不承认,大宗门弟子的气度,真的与其他人不一样,行为举止都极为端方,没有一个人面露轻浮之色,皆沉稳有度。
快要轮到太和弟子传送时,她看得更仔细了,悄声向夏时传音道:“太和的阵容里,可有你认识的前辈?怎么没有见灵端峰的两位峰主?”
他亦是低声解释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红湄师姐是不会再踏上九重天外天的土地的,至于栖迟师兄,他这一次应该会来,只是他另有安排,所以没跟队伍。”
曲笙一下子想起当年九重天外天对阮琉蘅的所作所为,斐红湄为救师父惨死当场,后被阮琉蘅续命救回,想来也是不愿来的,立刻道歉:“我不该问的,抱歉。”
“无妨,其实怨恨也淡了,红湄师姐也只是不想旧地重游而已,如果计较那么多,那么我身为母亲的儿子,更不该来九重天外天,反而该与他们为敌,杀到天荒地老。”他的父母并没有教他怨恨,当年涉及这一桩公案的人也早已不再现世,夏时也不会抓住这段过去不忘,更何况,九重天外天也有一部分人帮助过他母亲。
他继续道:“领头穿月白长袍的是‘君子剑’长宁元君,接下来是木下峰峰主月泽神君,跟在他身后的是绿芙师姐和罗青师兄,青弭峰来的是副峰主宗离师兄,唔,还有凌风和元鹤两位师侄,这一次掌门槐山神君没有来,主峰来的是议事厅的主管钱予彤师兄……后面那个修为只有筑基期的是太和这一任的朱雀廷掌剑,听说天分极高……”
说到朱雀廷掌剑,夏时自己也有些遗憾,因为从小受的训练都与正常弟子不太一样,而且生来便有筑基修为,所以他很少去专供炼气期、筑基期弟子演武的朱雀廷,而他的父母、师兄、师姐,甚至是师侄都曾经得到过“朱雀廷掌剑”这项荣誉……
传送的效率非常高,不过半刻,就轮到了排在最后的苍梧诸人,曲笙迈入传送口,瞬间便来到了云海空间,而且手边的座位,恰好就是为苍梧派安排的宾客席位。
这个位置位于宾客席中间偏后一些,视野很好。
给苍梧安排这个靠后的位置并不是小瞧了他们,而是因为修真界在安排坐席上十分有讲究,不以尊贵排位,而是以修为高低为主。高修为负责前排及后排,修为比较低的会安排在中间位置,这是以防万一的安全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