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绝摇了摇头,叹气道:“果然还是年龄太小了,缺乏社会的毒打,不过这么一点点小事儿,就把你们吓得惊慌失措嗷嗷叫,小师姑想捶打捶打你们而已,可你们都不懂得小师姑的良苦用心。”
“…
…”严韶宁撇嘴道:“可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想吓唬人取乐。”
云景行眼帘微抬,云淡风轻地瞥了严韶宁一眼。
严韶宁顿时怂下来。
陆清绝笑眯眯道:“你们几个,都乖乖待在结界里,不然有你们哭的。小越泽,看好他们。”
宿越泽忙弯腰点头道:“是,小师姑。”
陆清绝转身进屋时,严韶宁忽然扬声道:“小师姑,你自己也要当心,别让那只蛊虫咬到。”
陆清绝伸手抱住身旁的云景行的手臂,扭头冲严韶宁弯了弯眼睛,笑道:“七师兄不会让那只小蛊虫咬到我的。”
严韶宁:“……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
进屋以后,陆清绝冲为首的修阳派修士勾了勾手指,道:“哎,那个白什么……白子画是吧?”
白如画嘴角抽搐道:“陆小仙姑,我不叫白子画,我叫白如画。虚室生白的‘白’,如花似锦的‘如’,诗情画意的‘画’。”
陆清绝不以为意道:“白子画,白如画,听起来都差不多,修仙之人不要在意这些小节。那小白啊,你去把大家都叫到堂屋里来。”
白如画点头道:“哦。”
往前走了两步,白如画又退回来,问道:“陆小仙姑,要把宗晏仙君、妙容仙姑和万梦小仙姑也请过来吗?”
陆清绝道:“你们修阳派所有人,一个人都不能少。”
没多久,修阳派的小辈修士们就都聚集到了堂屋里。宗晏刚刚经历过剖心之痛,此时身体还很虚弱,脸色煞白,站都站不稳,被林妙容和万梦从房间里扶了出来。
万梦皱眉道:“陆清绝,你又在搞什么鬼啊?我三师兄现在重伤在身,经不起你瞎折腾!”
“万梦小仙姑,你先不要着急,事情是这样的。”白如画上前一步,拱手向宗晏三人行了个礼,然后将第三名村民也化成了一滩脓水,蛊虫却不知所踪的事情说了一遍。
万梦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
陆清绝道:“你们修阳派的人都到齐了是吧,问你们两个问题。你们现在有谁感觉自己身上又疼又痒吗?”
众人垂眉感受片刻后,纷纷举手道:“陆小仙姑,我觉得我身上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似的。”
“
陆小仙姑,我觉得我后背又疼又痒,好像有虫子在咬我。”
“陆小仙姑,我也觉得不太舒服。”
陆清绝挑了挑眉,又问道:“那你们有谁感觉自己神脉之中灵气郁结,甚至气息逆流吗?”
众人又七嘴八舌地举手道:“陆小仙姑,我觉得我灵气郁结了。”
“陆小仙姑,我现在胸口很堵很闷,好像气息逆流了。”
“陆小仙姑,那只蛊虫该不会跑到我身上来了吧,我也觉得特别不舒服。”
陆清绝一阵无语,懒洋洋地拍了拍手,指挥众人道:“来,现在所有人从东向西站成一排,把袖子挽上去,伸出手臂。”
修阳派小辈修士们忙依言照做,纷纷挽起衣袖,露出手臂,迅速站成一排。
站在最东侧的是白如画,云景行上前试了试白如画的脉息。陆清绝手里拎着一张定身符,跃跃欲试地问道:“怎么样?”
云景行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他。”
试完前三人的脉息,云景行脸色始终淡淡的,面无表情。
直到试到第四名修士的脉息时,云景行眉心微蹙,沉声道:“是他。”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陆清绝忽然上前,将手里那张定身符贴在那名小修士的眉心处,厉喝道:“其他人,都散开。”
闻声,其他修阳派修士迅速往两侧散开。
被陆清绝用定身符定住的小修士顿觉头皮都要炸裂了,后背又疼又痒,拼命想要伸手去抓去挠,但被定身符定住,动弹不了分毫,哭丧着脸,嘴唇哆嗦道:“陆、陆小仙姑,蛊虫、蛊虫在哪里呀?我会不会也像那些村民似的,化成一滩脓水啊?”
陆清绝摸了摸下巴,绕着那名小修士转了一圈后,拍着对方肩膀,笑眯眯道:“别害怕,一回生二回熟,本仙姑已经有经验了,就算那只小蛊虫钻进了你的心脏里,本仙姑也能给你剖出来。不过,”话锋一转,陆清绝低头看了眼那名小修士的两腿间,为难道:“若是那只小蛊虫咬到了某处隐晦的地方,那本仙姑就只能把你阉了。”
“……啊!”闻言,那小修士紧张失措得都快要哭了,惊道:“要要,要阉了吗?陆小仙姑,你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云景行叹了口气,抬
眼道:“小九,别闹了。”
“哦。”陆清绝笑眯眯地应了声,刚要伸手解开那个小修士的腰带,就听云景行淡声道:“我来。”
陆清绝收回手指,往后退开一步,刚好退到万梦身边,万梦忍不住吐槽道:“陆清绝,你一个女子,行事怎么如此放荡不堪!”
陆清绝挑眉道:“吃你们修阳派的饭菜了?要你管。”
万梦:“……”
云景行眸色凛然地拔出肃清剑,在那名小修士的腰带上轻轻一挑,然后一挥手,那小修士的整个上半身顿时暴露在空气里。
他白净的后背上,赫然倒挂着一只蛊虫,头部已经钻进了皮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