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
“姚菲……”
姚菲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又是幻觉吗?
她壮起了胆子,战战兢兢地掀开被子朝外看去——
“是你。”
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姚菲的脸色放松了下来,她刚想再说些什么,蓦地,脑后的枕头猛然被抽出,用力捂住了她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错……
不多说啥了,接着继续码!
☆、第十、十一章
第十章
铛铛铛——
放学铃声响起。
由于特长班的下午训练时间是5:10-6点, 鉴真思及与江道义约好晚自习要去找那位校草卫见秋, 便提前请了假,决定放学后去堵徐珊。
幸运的是, 徐珊并不像姚菲,在鉴真说明来意后,她只是犹豫了下, 便点头答应配合。
“我,在初二时曾经是林清的同桌。“徐珊深吸一口气, 主动吐露,“但在最后一年,由于陈佩扬言, 谁要是敢接近林清就连她一起欺负,所以……我后来就疏远了她。
至于林清喜欢的人,确实是卫见秋。
卫学长比我们大一届, 教室在我们楼上, 在我跟林清还是同桌的时候,她下课时间就经常往楼上跑。卫学长每周三的晚上和周末都在他们班的英语老师那里补习英语, 林清没多久就想办法也进了他们英语老师的补习班,两人之间开始有了交集。
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交往过, 反正有几次下补习班, 卫学长载着林清送她回家时被陈佩撞见,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在班上公开针对林清。”
鉴真一一记下,她感慨道,“其实我中午也问过了姚菲,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变了脸色就跑。”
徐珊忍不住嘲嗤一声,“因为她心虚啊!当年欺负林清的人里,也有她一份。”
“可她真不像会欺负人的样子,”鉴真回想姚菲苍白神经质的脸,“她倒像是被人常年欺负。”
“这句话也不算错,”徐珊冷笑道,“在林清之前,她也是被陈佩孤立欺负的对象,后来陈佩转了目标,她就跟着陈佩,指哪打哪。
明明自己也尝过被人欺负的滋味,但她对付起林清毫不手软,还装得自己很委屈的样子,说什么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终于有人能代替她被欺负了,她恨不得事事讨好陈佩,变着花样提供整人的方法……”
鉴真想起自己当年和师兄姐们的深厚情谊,她不明白,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能有幸在同一个地方认识,学习,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为什么要互相欺凌?
“欺负林清的人还有哪些?”
徐珊沉默了片刻,“很多……只要跟陈佩认识的,都有参与过。不止本班,还有其他班和外校,真的很多……”
江道义找到鉴真时,她正坐在放学后无人的音乐教室前发呆。
“怎么了?”鉴真消沉的背影让江道义有些担心。
“这次的案子让我……很不舒服,了解的越多,心里面就越难受。”鉴真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破邪剑,透过那些描述她仿佛能看到一个女孩的绝望和哀鸣,“既然这个时代大家都没有了武功,没有那些仗着武功高强就持强凌弱的人,只是因为简单的嫉妒,为什么就能这样残酷的对待自己的同窗呢?我真的不明白。”
“人是很复杂的。”江道义用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说道,“一个团体中,总会出现一些不那么善良的人,不管他们有没有武功,他们喜欢欺凌弱者的本质不会改变。”
鉴真吁了一口气,她托着腮,望着对面的假山,闷闷地说,“我想我的师傅,师兄,师姐了……”
“那……等周末了你回去看望一下他们?”
鉴真摇头,再摇头,“再也见不到了。”
江道义想问,却最终没有问出口,鉴真蓦地握住了破邪剑走在他前头,状似轻松地道,“不是说要带我去见卫学长?走吧。”
高二理科班的教学楼在四层,江道义让鉴真去湖心亭稍等片刻,他将卫见秋带下来。
鉴真并没有等太久,十分钟后江道义便将人带来了。与江道义的桀骜不驯相反,他眉目温润,嘴角弧度自然上扬,温言笑语的模样令人如沐春风。
鉴真有礼的主动打了招呼,“你好,今晚冒昧打扰了。”
“没关系。”卫见秋温和地道,“道义在来的路上跟我大概提了,只是我和林清的交情不算深,所以能提供的帮助可能不多。”
“我跟她只有在每周2次的补习班上有接触,她不会骑单车,有时候太晚了我会送她回去,在学校时毕竟年段不同,偶尔有碰面也就打个招呼。这就是我们的全部交集,”
卫见秋说到这里时侧过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从声音中听到几分真切的悲伤,“我真的没有想过她会自杀……在我们有限的几次见面里,她从来没有提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真的很遗憾。”
“那关于陈佩,你知道多少?”
卫见秋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不愿多谈:“大概是知道的,只是知道的……太迟了。”
“这段时间学校都在沸沸扬扬传她的死讯,她这一年还有找过你吗?”
“没有。”卫见秋毫不掩饰对陈佩的嫌恶,“林清自杀后校内都在传是她逼死的,或许是心虚,她再也没来找过我。现在死了……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报应。”
鉴真咬着唇,确实,这次的被害人随着她调查得越深入,就越难令人同情。
“还有什么问题吗?”卫见秋看了下时间,“关于林清和陈佩,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鉴真正想开口,突然整座校园警铃大起,与此同时,广播室内也传来一阵紧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