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开灯,想想也只是一会会的功夫,还是不要增加自己被认出的概率为好。
突然,黑暗中,她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痛得差点尖叫出来,她好像看到了来人在黑暗中血红的眼,再看过去,又发现那也许只是错觉,那股骇人的气息肆意张扬着,让她本能地想逃。
男神今天的状态是不是太狂暴了点,好想喊人,不不不,她不能被发现!
沈桃的心脏快跳到嗓子眼里了,她觉得现在男神的呼吸像是着了火,满屋子都是犹如醉酒般醇厚又迷人的荷尔蒙气息,闻之醉人又危险。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地往回跑,要不还是不收集了,大不了找别的潜力者,先逃了再说!
刚转身想碰门把手,就被一道惊人的力量往回拉,门嗙的一声被关上。男人把她从半空中抛了出去,砰的一声,准确地落到床上,在空中的时候她真的有一种自己其实身轻如燕的错觉。
背脊撞上软床,一口气没缓上来,沈桃呛了几下,黑暗里的一切加深了她的恐惧。
她感觉到透着疯狂气息的空气,好像烧开了的水在沸腾,那种雄性捕捉猎物的追踪如影随形。
明明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她就是直觉,男人能准确的捉到她。
这一刻,什么为哥哥完成实验的遗憾早就抛诸脑后,她只觉得自己会被吃掉,是真的会被吃、掉!
她蜷缩起自己,也顾不得刚才被撞疼的背,往床背躲去。
好安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
男神一定是喝醉了,才会根本分不清她是谁。
她小心地想要沿着床边下去,却被那双手抓住了脚踝,往床中央拖去。
“救……唔!”还没喊完,就被随之而来的重量压住,堵住了双唇。
沈桃的四肢没了自由,就好像被一条条枝蔓缠住,越挣扎束缚得越紧,从内心深处产生的恐慌已经快要淹没了她。
对方的津液顺着喉咙一路而下,所到之处就像带着一丝丝细小的电流,沿着喉咙滚入胃里,渗透到骨髓,全身乃至灵魂都在渴望着对方,不由自主的被迷惑住心神。男人就好像一朵散发着致命香气的罂粟,等意识到的时候神经早已被麻痹,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只想对着男人献祭自己。
男人残忍的掠夺着送上门来的猎物,哪怕这种掠夺显得那么的优雅。
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专注而火烫,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思想都好像被禁锢住了,口中喊不出声音,身体软得像一团棉花,似乎只有攀附住对方才能汲取更多养分,她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却想不起来。
她看上去柔软又乖顺,而这是令男人愉悦的猎物姿态,猎物自然要自愿的才有掠夺的价值。
他的气息越发浓烈,充满整个空间,与刚才纯粹的诱惑不同,这次是带着欲的。
……
男人已经确定猎物的无法反抗,不再分泌自己的毒液,反而慢条斯理的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闭眼的沈桃并没有发现男人那充血般的眼睛再一次散发着红光。
突如其来的痛楚令她睁大了眼,泪水无意识地下落,那被撕得四分五裂的身体就好像在提醒她人是不能做坏事的。
……
七次,居然整整七次!
男神是永动机吗?不愧是男神,连这方面都天赋异禀,凡人果然望其项背。
她觉得自己就是只破布娃娃,好痛,没有哪里不痛,把痛出来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吸了吸鼻子。
像是被推土机孜孜不倦地压了一遍又一遍的身体,连稍微动一动都痛不欲生,她连忙捂住嘴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窗帘拉得严实,她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时间,身旁是男人均匀的呼吸,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味道令她脸红心跳。她羞耻地捂住头,感觉身下某个地方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
忍着脸红,拿起浴袍穿了起来,过程安静地像是不存在。
这能怪男神吗?
她若是没有出现又怎么会出现这个意外?他也是酒后乱了神志,而且她要怎么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她并不希望因为这样一个意外让男神有什么不必要的烦恼,也不希望男神因此愧疚。
再说,现代女性,那层膜本来也没那么重要吧。
没有吧……
她吸着鼻头,努力告诉自己这没什么。
多少女人想要还得不到,她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再说,男神本就是她偷偷爱慕那么多年的人,要被别人知道说不定还会说她还赚到了。
再说要是被男神知道他酒后不小心碰的女人是她这个胖子,会不会恶心地吐出来?
想到这个可能性,沈桃就全身打了个颤。
绝不能让男神知道!
还收集唾液和汗液吗?
脑海与身体都深深烙印着那疯狂的一晚,那如同要死去的痛苦与隐秘的欢乐挥之不去。
身体已经诚实地不想再与男人做任何触碰了,她害怕他,很怕。
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是否有破绽,确认无误后才扶着已经散了架的身体一瘸一拐地打开门,从安静的走廊窜了出去。
她随便找了一个楼层,进了员工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是破的,舌头是麻痹的,头发是乱的,身上全是红草莓,还有青青紫紫的一块块,她皮肤白,又薄,稍微力气重一点就会留下印子,居然连手关节的地方都没放过!
“这是被暴风雨洗礼过的小白花啊小白花。”她轻声调侃着自己,她不断告诉自己,“今天就是一场噩梦,噩梦……快点忘记掉吧,什么都没发生。”
换上了自己准备在置物间里的长衣长袖,将身上的痕迹完全遮掩,又戴上帽子走出酒店。
这才发现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街道旁的小摊贩趁着城管还没来之前也摆起了早餐摊,在喝豆浆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气,那几个激烈的吻把她的唇给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