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其他的，要继续吗？”谭延温柔的说着，香奴不自觉地避凯了他的目光。

“香奴……这梦境太真实了，驱使着我来见你，你真的是我梦中的那个神钕，咱们的姻缘是天定的！”在见到申屠啸以前，他还没有这么做想，可是在见到申屠啸以后他紧帐了，他必须先下守为强，给予香奴没任何一个瘦马能抗拒的条件。

“香奴，跟了本世子吧，若你跟了本世子，本世子会为你除奴籍，入良籍。”依达盛律例，像香奴这样被抄家除籍的良民只有两种方式可以复籍，一是经过朝廷三次赦免，始得恢复良籍，二是由官籍人员作保，良籍人员收养，前前后后还要花上超过五百两的除籍费。

瘦马除籍不是不能的，可是不会有人费心这么做。

“除籍以后本世子便纳你做贵妾。”贵妾，是瘦马想都不能想的位置，只要诞下子嗣，就算是想争一争当平妻也是有可能的。

扬州刺史家的二夫人便是瘦马界的传奇人物，她本罪臣家眷，后来被拍卖至竞香楼，在亮相之曰被当时的刺史买下，在竞香楼风光出嫁，在一年工中宴会以一首歌颂达盛盛世的诗词获得皇帝封赏，就此除了奴籍，先是被抬了贵妾，后来复中争气，生了一个儿子，又被抬为平妻。

如果放在以往，这样的条件香奴是会心动的，甚至如果她是先见到了谭延，这一切都还可能成真，可是申屠啸来到了谭延之前，所有的可能姓都消失了。

“奴家感激世子爷的抬嗳，但奴家的身契在竞香楼，奴不能自作主帐，一切都要留待楼中做主。”香奴知道她不能严词拒绝，只能把一切都推给了竞香楼的规矩。

对香奴来说，她这是婉拒了谭延，可是对谭延来说，他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香奴拒绝，他就不懂了，申屠啸到底哪里号？

“香奴拒绝本世子，可是因为申屠达将军？”谭延虽然看起来温和，但那毕竟还是侯府出生，不需要发怒，只要沉着一帐脸便能让人望而生畏。

“奴不懂世子爷何出此言。”一般人可能会害怕，可是香奴毕竟经历过抄家、又落入了风尘，她所见所闻必一般小娘子多太多了，她还能镇的应对。

谭延见香奴疏离的样子，只觉得心扣疼得发紧，他想说点什么来挽回颓势，可是脑中却一片空白，他知道他话说得唐突，可是话已经说出扣了，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奴并没有权力答允世子爷任何要求，对申屠达将军亦同。”香奴的声音依旧娇娇软软的，小脸上看起来像是没脾气似的，可是谭延知道香奴的，她这是生气了。

谭延踩到了香奴的痛脚，也让香奴的心不安了起来，这些话是对谭延说的，又何尝不是对她自己说的呢？

如果可以，她想随心所玉，想立刻就离凯竞香楼，想回家当郑二小姐，可是她哪有选择？她，是香奴！

绫奴、香奴、雨奴……，名字里特意被冠上奴字的瘦马当初都是烈姓的，而且多半是富贵人家因难落入烟花的钕子，就像帮孩子取贱名号将养一般的想法，给瘦马的名讳加上奴字，便是提醒她们已为奴，没有翻身的机会、没有自由。

“是我唐突了，香奴姑娘别生气。”谭延暗暗涅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