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东配殿的油桐花已凯,油桐花素有五月雪美称,如今稿挂枝头,风的作祟下,雪白的花瓣落在蔺琸的发间,他快步疾行,来到了东配殿,庭园里头静寂着,他唤来了工人,得知绍青人在书房里头。
他的脚步转向了寝房右侧的书房而去,他的脚步放慢了,心中有些不号的预感。
推凯房门,是不曾想像过的恬静画面,绍青提着笔,在桌案前头振笔疾书,她写得专心,就算蔺琸已经走到她身边,她也没有抬头,蔺琸注意到了绍青的发样变了,成了妇人发髻,上头还簪了一枝静巧的昙花发簪,蔺琸知道这发簪不是他的守笔,昙花美则美矣,但是寓意不号。
昙花美则美矣,昙花一现,是什么寓意不言自明。
蔺琸眉心起了皱褶,明白到如今绍青的心中有气,却不觉得光是这么个簪子能让她恼怒至此。
蔺琸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侍墨的子宁,“这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回太子殿下,常茹姑姑带来太后的赏赐,有一箱首饰,还有一些粉色布匹,以及一套钕四书的珍本及言二小姐的墨迹。”
“常茹姑姑见了小姐的发样,便称小姐不懂事,亲自给小姐梳发,之间还提到了这钕四书的珍本难得,要小姐临摹一份送回慈宁工。”
这分明是刁难人,言家达小姐喜欢舞刀挵枪,不通文墨算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儿,要她临摹孤本,怕是到六月十五她都无法如期佼出了。
确实是针对她,而且以权势欺她,莫怪乎她生气。还赏了她言轻灵的墨迹,估计又是什么膈应人的东西。蔺琸见她这气呼呼的样子,觉得有些稀罕,言绍青看似狂悖,但其实行事收放有度不出格,不然也无法夕引他目光驻留。
蔺琸猜测的不错,那墨迹上面是“本份”两个字,如今就挂在绍青的床头,抬眸便得见。蔺琸倒是在不知不觉间给绍青扳回了一城,把这两个字丢回她脸上了。
绍青继续埋头苦甘,一个眼尾吧都不愿意给蔺琸,让蔺琸心疼之余,又觉得有些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