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路荣行付的饭钱,关捷也没说给他钱,想着下次再吃自己来就完了。
结账之后2人往外走,走到门口看到墙上挂着个意见簿。
关捷盯了它走了几步,指头隐隐作痛,走前还是难以释怀,过去将本子压在墙上写了条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问津的意见。
路荣行站在他斜后面,看他歪七扭八地写道:提醒一下吃饭的人,那个铁板很烫吧。
离开餐厅后,路荣行在林荫下笑他:“先说不要紧,刚刚又写很烫,还不是就是烫到了,要不要去诊所看看?”
关捷把指头凑到眼前,发现那些硬化的地方越来越白了,但是不疼了,一颗糙心随便造,觉得没必要,摇了下头说:“不用,你下午干嘛去?”
路荣行得了暑假综合征,吃完饭就犯困,慢悠悠地往前晃道:“我去琴室眯一会儿,起来练一轮,完了剪个头,差不多就该吃晚饭了。”
关捷也想眯,但他还得回寝室去找胡新意,犹豫了几秒后说:“那我先回寝室,5点再来找你吃晚饭,好不好?”
多个饭搭子当然行了,路荣行心情愉快地笑了起来:“好。”
走到去琴室的那个岔道口,关捷跟路荣行拜了拜,顶着太阳跑回宿舍,在隔壁的隔壁找到了胡新意。
2人不怕热地搂在一起哈成了一团,各自将对方的后背捶得梆梆响,嘀咕了一会儿后胡新意毅然提起行囊,将被子摔进了509。
他睡惯了上铺,关捷怎么都行,让出上铺,把自己的东西扔到了他下面,占完铺后2人趴到阳台上去叙旧。
关捷说:“健健和包甜考到哪儿去了,你知道吗?”
中考没把胡新意整出镜框,过完暑假他居然变成四只眼了,关捷也是稀了他的奇。
胡新意将镜腿摘下来,擦着汗说:“包甜在林原,健健家没有电话,不晓得哪儿去了。至于你兄弟我,也不是考进来的,我买分进来的。”
能买也就说差不得不太多,关捷跟他感情深厚,先入为主了没法在乎他走后门,只是搭着他的肩膀心里美。
胡新意的妈妈还在学校,下午带他买衣服去了,走前那阿姨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关捷没去,自己把床铺了,躺了半天也没睡着,因为寝室不停有人进出,戴耳机吧里面又只有一开始路荣行给下的新概念,他不爱听,干脆爬起来,把床单掀了,然后下楼去了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