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春往后让了让:“不必麻烦如一居士了。他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责任。”
然而如一退也不退,只执拗而沉默地拦在他身前。
如一在寒山寺中算是有名号的,虽与罗浮春同龄,但论道中地位,却比罗浮春要高出一头去。
两人僵持一会儿后,罗浮春不得不让步。
不知是不是罗浮春的错觉,如一在接过封如故后,僵硬的神情与肢体一道柔和了下来,接他上背的动作,轻到甚至没有惊醒向来觉浅的封如故。
封如故全然不知这场发生在昨夜的交接,瞪过罗浮春后,就安心圈紧了如一的脖子,看着他殷红的耳朵,颇觉有趣:“怪脾气大师,昨夜可安呢?”
如一被他深深浅浅呼出的气流勾了一个晚上,右耳被吹得发红发热,与白净的面皮对比,格外鲜明。
但他是看不见自己的异状的,因此还能板起一张脸,故作冷淡:“醒了?”
封如故惺忪的腔调听起来不知是玩笑,还是委屈:“怎么回事儿?你嫌弃我,浮春也嫌弃我。”
如一想要否定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发出了一声模棱两可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