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为你说起他们的时候，口吻很轻慢，”薇薇安直视她的眼睛，“而且，你确定银鹰军团是属于你的吗？”

方艾云的笑意渐渐减淡，面无表情地说：“你们这是拒绝吗？”

“就算他们答应，我也会拒绝。”范伦丁直接说。

方艾云蹙起眉来，其实三个人里，价值最大的不是薇薇安更不是盖尔，而是范伦丁。

“我希望你们有一个好理由，没有了君影，你们连一艘战舰都造不起。”她声音冷淡，已经隐含威胁。

缪君影却忽然站了起来，“艾云，你似乎非常肯定我会站在你那一边。”

方艾云惊讶到简直有些震惊了，“君影……”

“这是为什么呢。”缪君影的口吻简直带着叹息了，笑容却依然如同少女一般天真。

“啪、啪、啪！”方艾云拍了拍手，“既然这样，我也不需要愧疚什么了，你们就都留在这儿吧！”

整个空间骤然间黑下来，盖尔被吓了一跳。

很快，旁边一只温热的手就伸了过来，完全拟真出来的熟悉触感很快让他放下心来。

“……星网所，那又怎么样？”范伦丁轻笑起来，忽然空间大亮，原本身影已经渐渐淡了的方艾云愕然停在了原地。

“星网所又怎样呢，除非他们舍得重置星网，否则，就凭借这小小的星网陷阱，也想抓得住我？”分分钟破解好吗！范伦丁看着方艾云，“这个房间虽然是高秘，却也没有用的，方中将阁下承认自己是罪民的影像，你觉得我可以卖多少？够不够给我再建一支舰队呢？”

“一定够的。”缪君影笑得眉眼弯弯，“哎呀，这件事交给我吧。”

她是那种沉沦起来会傻得可爱，醒过神来，报复一个人也狠得可怕的女人。

方艾云的脸色瞬间铁青，“你们以为凭借这个就可以毁了我？太天真。”

“就凭这个毁了你？”薇薇安摇摇头，“这么点儿小麻烦你要是都解决不了，也太让我失望了，等着吧，我会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打败你！盖尔，范伦丁，我们走！”

等到他们包括缪君影都走了出去，方艾云却忽然微笑起来，“你看吧，他们根本就不会同意这么愚蠢的建议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这个小姑娘就是薇薇安啊。”

“没错，她就是让你那个宝贝外孙什么都不要了的薇薇安，就是我都对她有点动心，真漂亮不是吗？”方艾云悠然坐了下来。

从侧门里走出来的老人赫然是被裴森架空的辛普元帅，这时候的他哪里有半分在裴森面前的老态龙钟，一双眼睛锐利有神。

这是一场彻底失败的谈判，范伦丁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很快就抛到脑后去了，现在他们最重要的就是准备迎战，和方艾云彻底谈崩，那就不需要再对银鹰军团抱有任何幻想了。

——而且，方艾云这个人人品不怎么样，指挥才能却毋庸置疑，被成为十三世纪最出色的指挥官，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