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蒲夏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战战兢兢的紧贴着墙壁站立,亲眼看着席灏挤出了透明褐色的液体,伸手过来。
液体微凉的触感和他的手指在前不久被他疼爱过的地方来回滑动。
“是这样洗的吗?”
盛蒲夏双手搭着他的肩,嘴一撇,心想,你不会洗就不要主动揽这个活啊,你这是在洗吗,这明明是在...挑逗!
她忽然双腿一阵颤栗,“差不多了...别...揉了,把淋浴器给我,我冲一下。”
两人之间隔着淡淡的清洗液的药香。
“我来。”席灏调了适中的温度,仔仔细细给她洗干净。
水流湍急,再加上他手指的不安分,盛蒲夏的脸颊慢慢爬上一层红晕,死咬着下嘴唇,不要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席灏看着她如小绵羊般的样子笑了,伸手拿过浴巾裹好她抱着走到卧室。
“这么敏感?”他蹲着擦她脚丫子,然后小腿,大腿。席灏望着有些红肿的某处,微微蹙眉。
“我又弄疼你了。”
盛蒲夏缩进被子里,被他这样直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没,也没多疼。”
他只是速度太快,尺寸欧美款而已...她还需要一段时间好好适应。
席灏帮她穿好衣服,自己也去简单的冲了个澡,再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客厅阳台上抽了几根烟,打了个季寒电话,听到赔偿都已经给了才安心了那么点。
除了在职场上忙绿的精英和分分钟进账百万的大老板,这世界还有千万的人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他们过着最辛苦的生活拿着最卑微的工资,有钱人因为吃得太好而毛病百出,穷人因为生活太困苦而身体机能退化,生了大病也被高昂的医疗费用吓得不敢动弹。
不能进去航空专业而选择土木的原因,无非是想在这块领域给那些辛苦的人一些保障,至少不会想父亲一样出意外,死了也无人问津。
但现在,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四月的骄阳热烈,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隐约看到远方盘根错节的城市深沉得压抑。
席灏抖了抖烟灰,吸完了最后一口。
恰好,负责他文的编辑来了电话。
大概就是询问他什么时候完结手上的这本,已经有出版社来问了,打算给他出版,连一些影视公司也来问了。
最近太忙,他已经很久没碰过文了。
“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大约在五月底,我会写完的。”
他也应该给这个故事一个完美的结局,
盛蒲夏是被一阵肉香给唤醒的,饭桌上摆着一大碗香气四溢的猪脚土豆汤,奶白色的汤汁浓郁香醇,大毛正在坐在她的位置上摇着尾巴装乖巧。
席灏解开围裙,帮她盛饭。
她看着挂在椅子的围裙噗嗤笑了出来,一个七尺男儿穿着米分色小草莓的围裙,这个样子也太...好笑了点。
“怎么还做起饭了,昨晚都没睡,今天不补补眠吗?”她舀了一口汤,确实好喝,他的手艺一直都这么好。
“等会睡。多吃点。”席灏把一大块猪脚夹给她,“你又瘦了。”
盛蒲夏幽幽道:“我当然会瘦。”
席灏对上她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沉静的目光里浮现出一丝笑色:“可也滋润你了,不是吗?”
盛蒲夏气得笑出声,这什么人呐,现在说这种话真是手到擒来,毫不犹豫。
......
两人吃完饭在沙发看了会电视,她侧头看他,发现他眉心紧锁。
“还在想那些工人的事情吗?”
席灏捏了捏鼻梁,轻声嗯了声。
她偏头靠在他宽阔的肩上,有些硬但却格外有安全感。席灏展开手臂搂她。
“能和我说说你爸爸的事情吗,我只是小时候听我父母讲过。”
他微微张合着唇瓣,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良久,席灏才组织好语言和顺序,娓娓道来。
那时候他才□□岁,已经是懂事的年纪。那个年代太过贫穷,城市和农村的两级分化还是很严重的。父母大多都是小学毕业,没什么文化,根本不懂经商和别的,只能做些很累的活,比如泥水匠,比如纺织工,工资放在今天也微薄得可怜。几十块一天。
但这样的日子也还算凑合,一家人勤俭些,照样还是很快乐的。
从前,他会觉得他的母亲很温婉大方,可后来他只能称呼她为那个女人,甚至再也没有提起过她。
因为太过年轻所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十七八岁的年纪两个人相爱,不顾家里人反对结婚,数十年的清贫日子,那个女人开始厌倦开始烦躁了。
身边的姐妹都嫁得好,时间推移,房价上涨,在崇明市中心的房子也开始翻涨,那些人一下子成了有钱人,而她还在乡下守着这样的日子。
谁不想过好的生活。
一次又一次的争吵,起初他还是害怕的,常常会躲在小阁楼上,假装听不见。这样好像这些都没有发生一样。
时间长了,吵架的次数多了。那个女人的脾气越发暴躁,有时候吃吃饭碗就被摔在地上。